了,我要你抱着我睡……”
郭勋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杨承祖忙把九姐推到玉环怀中,嘱咐她看好小姐。又对郭勋施礼“小婿的事,把各位长辈都惊动来,实在是小婿的不是。改日小婿定要挨家挨户的上门赔礼道歉,希望各位长辈不要见怪。”
定国公徐光祚见他把这杀人的事扛起来,替自己的老婆顶罪,对杨承祖的看法倒是更好了一些。好心的提醒着“承祖,这个案子,你自己想清楚。它并不是一个小事,其实……如果你在任上的话,或许更方便疏通关节。”
郭勋也道:“谁做的事,就要由谁担起来,这个疯丫头自己惹的祸,就该她自己承担责任。你虽然是她的相公,但也不能连杀人这种事,都替她扛下,要不然,将来她就更无法无天,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让她在这长点记性,也是好事,就算……就算要她抵命,也是她自己命短,怪不得旁人。”
“老泰山,九姐是我的娘子,她杀的跟我杀的,本就没什么区别。何况这人就算她不杀,我也想杀,她不过是替小婿做了我想做的事罢了。风雪太大,
几位长辈还是先回府休息,小婿在这里料理就够了。”
出了人命,杀了六品命官,肯定会惊动各部衙门,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过来。杨承祖让各位勋贵回府,显然是自己要独力扛下此事,不牵扯其他人。郭勋摇摇头“老夫在边关带兵,滚冰卧雪的时候多了,这点风雪算的了什么。我正好留下看看,谁能把你如何?”
他一表态留下,其他几位勋贵也就不好离开,这个时候谁要是走,今后就别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武功勋贵扎堆,细算起来,竟是为一群女戏子站台,这也得算是件奇闻。有身边的从人连夜砸开旁边铺子的门,从里面搬出板凳,让众位贵人坐下。
杨承祖则朝着衙门里面一指“把这里面所有能砸的家具全部砸烂,对了,椅子先别砸,让几位老前辈坐下歇脚。还有,那些木器集中起来,放把火烧了,给大家暖和暖和。”
他又一指那些被围住的弓手“我说过,所有打了我家下人的,一律笞一百!既然他们自己不肯站出来,那就对不起了,所有人每人一百皮鞭。至于这位铁御史,既然是他发的话,那就给我剥光了,打上两百背花!”
本以为杀了个指挥使,杨承祖怎么也得有所收敛,哪知他居然是把事情搞大。几位老臣彼此对视,心内同时涌出一个念头:后生可畏。
那些武定侯府的家丁见自己家小姐都杀了人,那自己动手也没必要客气,将兵马司的弓手一一放翻了剥去衣服,举起皮鞭就打。另一边,杨家的护卫则冲到兵马司衙门里打砸。
红牡丹对那些戏子道:“你们看看,这都是老爷为了给咱们出气,才闹出来的这天大祸事。咱们……咱们只有用这条命,才能报答老爷?”
“牡丹姐,还有你们,没必要哭么。你们是我的家人,不管是谁欺负了你们,我都会出来为你们撑腰。记的,只要你们一日是杨家的人,就没人可以欺负你们!谁欺负了你们,我就会给你们报仇。”
火光熊熊,皮鞭做响,比火焰更热的,是那些戏子及护院们灼热的眼神,和火热的心。纵是在风雪之中,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揣了个暖炉,暖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