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镣铐。解除了束缚的工匠,挥舞着鞭子在他们身上抽着,不时的骂上几声,并不理会这些对方能否听懂。
可是等见到汪鋐进来,那些工匠就都没了脾气齐刷刷跪了一地,不住的磕头求饶,忏悔着自己的罪行。一声臬台对比他们来说,与皇帝也没有太大区别,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抄家灭门。
汪鋐对他们倒很是和蔼,主动把人搀扶起来,进行了短暂的慰问,接着就开始问起堡垒的情形,他们的手艺。瑞恩斯坦则将那几名葡萄牙工人带到一边,用葡语与对方进行交流,很快就回来向杨承祖禀报。
“他们确实是有技术的工匠,是这里的司令官从里斯本军工厂花大价钱招募来的。相信我,他们值得你出这个价,这些工匠,只不过是学徒,他们这几个,才能算是真正的好手。我和他们谈妥了,只要保证他们安全,再支付他们钱,他们就为我们效力。至于那座城堡,请原谅,我们恐怕无能为力。那些工匠说了,那城堡根本没办法被攻克,即
使用上作坊里所有的大炮,也不一定能对它造成威胁。或许,我们该考虑一下围困战术,我们在欧洲就是这么做的,和城堡里的人对峙,逼迫里面的人出来谈判,直到他们屈服为止。”
城堡里有存粮和存水,但是总数是有限的,它不像中原的城池,没有自循环的给养系统。就是仓库够大,存放的数量够多,但总还是会消耗光的。
所以在进攻和防御方的对比中,进攻方肯定更占优势,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没人知道防守方到底储备了多少物资,进攻方又能在这里待多久。攻坚战变成拉锯战之后,最后比的,往往就是心理,谁能多坚持一天,或许就能胜了。
杨承祖点点头,发布了命令,几名锦衣卫过去解了夷人身上的锁链,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队伍里。那些工匠见到飞鱼服的锦衣,就把头紧紧低下去,不敢和这些人对视。
汪鋐抚摸着那些铳炮,仿佛是在抚摸爱人的肌肤,那模样让杨承祖颇有些恶寒,终究和这些名臣想不到一起。对于这些西洋火器,他只是看了看,却没有太多兴趣,至于怎么制造,或是怎么列装,那都是下面工匠的事,他不准备参与。对比这些,他更关心的,则是岛上的财宝储存位置。
葡萄牙人把这里建设成自由贸易港,光是收税,就拥有不小的收入,再加上他们自己本身就是海盗,算上赃物,这么长时间以来,岛上不可能没有积蓄。即使有扬州盐商的资助,杨承祖还是希望通过缴获,来填补一下军费的开支。
“这座岛上的财富,一部分放在城堡里,那是巴托洛克和其他船长的积蓄。城堡里有专门的藏宝室,外人是不能进入的,现在,那些应该在佩雷斯神甫的手里。另一部分,是教会的钱,应该也在城堡,或者在教堂。”那些工匠并不清楚具体财宝的位置,不过可以提供一个大致的方略。
整场战争差不多就是由教堂引发,这一行人,无论如何,也得到教堂里去走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