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敢再来寻衅生事。
杨承祖先是道谢,又说起了张文丰的事,不过对这位举人,这两位文臣也缺乏了解。说到底张文丰只是河北才子,距离全国才子还有很大距离。尤其大明朝文风南胜于北,一个北地一省的才子,在他们这些大儒眼里,还算不上如何出色,最多就是,知道张家有这么个人,似乎与普通张氏子弟不一样,其他的都谈不到。
但是对于尚主的事,他们还是知道的,顾鼎臣道:“内阁对这事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希望这事谨慎……再谨慎一点。毕竟先出了陈钊,后出了谢昭。如果再出了问题,那么永淳殿下的颜面,乃至我们大明朝廷的颜面,就都无法保全了。”
“你听到了吧,关系大明朝廷颜面呢,敢不用心啊,就斩了你的头。”永寿公主府内,永寿的手,在杨承祖的脖子上轻轻一切,随即就被他抱住,两人笑着滚做一团。
虽然张延龄过来放了话,两人的私情多半已经暴露,但是两人显然不准备终止这种往来,就
在次日天刚亮,杨承祖就到了永寿府里,连两位国舅说的事,也向永寿做了说明。
天赐被他带了过来,那个总被他拽头发的宫女,陪着天赐跑来跑去的疯玩,时刻防范着天赐跌倒。永寿则在里屋,将点心喂到杨承祖嘴里。等到吃完了早饭,她才哼了一声
“知道就知道啊,我看他们能怎么样,要不要砍了我的头,为大明正一正纲纪啊。我就不信,他们能用这事,做出什么文章来。原本我对这个张文丰,只是因为他是张家的人,心里有些不把握,现在这么一搞,我倒是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似乎有问题了。”
“难说,也许他们只是怕我从中作梗,也许知道你对他们没好看法,所以想来做个保险。不过他们对这事,确实热心的有点过分,不过秀嫦娘子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二妹吃了亏。总要她找一个合心意的郎君才嫁,她要是不喜欢张文丰,不管张家拿出什么手段来,这婚事也是成不了。”
朱秀嫦暗自一叹,她若是遂了心意,你这官也就做到头了。不过这种话,总是不能说破,只好问着“今天那么闲,一大早就过来陪我,不用去锦衣卫衙门做事么?”
“你相公现在是冠带闲住,等到万岁观操之后,说不定就要革职查办了。到时候我披枷戴锁,样子凄凉的很,就只能指望你这个公主千岁救命了。千万要看在儿子份上,来救我这个孩子他爹啊。”
“呸,我才懒得救你。我要向小弟告状,说你这个坏蛋趁人之危,占我的便宜,还让我给你生儿子,到时候你啊,就等着斩头吧。”
两人说笑了一阵之后,朱秀嫦才道:“你不用用那种话骗我,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单纯搞点钱,小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观操的事,一定要弄的好一点,那事关万岁的脸面,如果会操出了问题,那你只好先在家里好好反省一段,这叫二罪归一。”
杨承祖点点头,显的成竹在胸“娘子放心,一切都在为夫掌握之中,等后天会操时,保证让万岁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