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几个驸马候选的脸色,都变的不怎么好看。
张延龄这时已经可以确定,秦宗权反水到了厂卫那边,对于这么一个小捕头,他不可能给多大的关注。最多就是在刑部那边打个招呼,在他调查时,自己这边给出点力。对于这么个人的倒戈,甚至没掌握消息,这时反手一击,却正戳在他的软肋上。
想来自己调查杨承祖的事,已经走漏了消息,那件案子闹起来,是可以掉脑袋的。杨承祖知道这事,自然跟自己不死不休,两下里的矛盾,怕是就要转入公开化。可是手上能够威胁对手的筹码,却实在太少了一点。他本就不是个有才之人,遇到这种困境时,除了发怒和焦急以外,竟是想不出解决破局的办法,人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永寿来到帘笼后,先是个永慷行了礼,这位大长公主辈分是高的,可也没有立场来批评永寿的事做的不对。只好说着“你们那边的证据,到底扎实不扎实,如果抓错了人,那可就不大好了。这个张文丰是个才子,相貌生的也不差,我看永淳对他也有好感,如果没有太可靠的证据,还是算了吧。”
永淳忽然开口道:“姑母不要误会,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的,其实刚才给
他金花,也是个误会。在那些人里,他不算好也不算差,就把金花给他了,免得张圣母那边不高兴而已。现在他既然是坏人,就让有司来审理,杨都督执掌东厂,一定能够把坏人绳之以法,我们还是不要多管。姑母,我们一会去玩捶丸好不好?”
见她这副模样,永慷公主只觉一阵无力感袭上来,这两姐妹都是什么人啊,自己掺和到选驸马的事里,可能是有些卤莽了。现在唯一希望的是,永寿不要因为这件事恨上自己,虽然同是皇族她不可能对自己如何,但是得罪那么一位公主,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永寿笑着拉起妹妹的手“二妹放心,有这么多人看着,是不会让坏人有可乘之机的,谢昭那种事,绝对不会再次发生。姑母,今天这事,秀嫦做的也有不到之处,您可别生我的气,改日我给您倒茶认错,听您的家法。”
家法云云,不过是场面话,永慷公主也不会真蠢到对永寿讲公主辈分,只是叹息着“你们抓人,也要早来一会才好,现在才来,金花都给出去了。这样吧,永淳,你再看看,剩下的几个里,有哪个不错的。我跟你姑丈说一声,让他做你的驸马。”
永淳微微一笑,虽然表情还是那么羞涩甜美,但是语气中,已经多了一份坚定与果决。“多谢姑母,嫣儿已经想好了,我决心出家为尼,带发修行。每天颂经,为母后祈福,驸马的事,我已经不想了。”
永寿看着永淳,又看看外面的杨承祖,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该感谢这个男人,还是该恨这个男人。永慷公主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侄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整个文会,彻底成了一锅粥。
永淳出家的事,原本也没这么容易决断,甚至说这种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决定,就可以实施的。但是不久之后,另一件事的发生,却间接推动了永淳出家之事的进行:慈庆宫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