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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賀蘭宸又咳嗽了一陣,賀蘭緹臉色擔心地親自奉茶給他喝,大家才稍稍靜了一些。
「你是說王夫人故意讓祈祐的侍妾都不孕?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賀蘭宸的目光從瞪住晴夫人,轉移看向站在身邊不遠的祈祐和青璘夫婦。「祈祐也知道?」
不好!賀蘭宸這麼一問,肯定是懷疑此事祈祐也有份。青璘心中焦急,雖然她故意對晴夫人說祈祐不知情,但她這樣淡然的神情,實在猜不到她會怎麼回答。
祈祐似是看穿她的不安,大手悄悄牽住了她。
「上次後院大火,水井的水都被抽乾了,我是無意中看出來,花了不少時間才查到此事。王夫人為什麼要讓少主沒有後嗣,我也不用多說。」她不說白,其他人也自然猜到。
「至於少主,」她故意一頓,刻意看了看祈祐,也看到她跟青璘緊握的手。「少主並不知情,少主最近迎娶了正妻,已不來我們後院,若是知道我們都是不孕的婦人,肯定以後也不會再來。」
青璘鬆了一口氣,她果然還是無法恨祈祐。
「祈祐。」賀蘭宸過了一會才喊長子,隨即又不斷咳嗽,大家都知道他是勉強支持的,王夫人跟他用一樣的藥,根本還無法起床。「這是你的女人,由你處置,我不想再見到她。」
說罷他便硬撐著起身,賀蘭賢和賀蘭緹在他身邊左右攙扶,離開大廳。
任誰都知道,賀蘭祈祐必須殺掉晴夫人,才能洗去嫌疑。剛才晴夫人說他不知情,賀蘭宸有幾分相信,誰都猜不準。
上官建成過來,似是要祈祐把人交給他處理。這麼一來,他不需要親自動手。
可是青璘卻聽見賀蘭祈祐說:「從今之後,你我再無瓜割。回去收拾你的東西,立刻離開。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像是沒料到祈祐會放她一馬,閉上雙目等待最後一刻的晴夫人,這時才再次睜開眼睛,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但他已背向著她,無論怎麼等,他也不再看她一眼。
「賀蘭祈祐,我恨你!」
她轉身離開,大廳裡的人也就漸漸散去。
青璘跟了過去,她還有很多疑問,晴夫人可以拉她下水,是她把王夫人在水井下毒之事告訴她的。
到了後院,晴夫人打開了房間,直接走進去,青璘也跟了進去,看著她收拾東西。
「怎麼了?還要跟過來看我有沒有偷拿東西?」晴夫人對她說話,卻又變得盛氣凌人,大概她根本已不在乎。
青璘沉默了一會,最後才開口。「你為什麼沒把我供出來?」
「哈哈...」晴夫人大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借刀殺人,想我幫你除去王夫人?」
青璘的拳頭在袖中握緊,沒有反駁,無論如何她今天把罪都摟在身上,也算是對她有恩。
「哼!要是我把你挑撥我的事說出來,少主現在愛你,無論如何也會保住你,那對我來說也沒意思。」她停了收拾,盯住她道。
「你就...好好留下吧,等正主兒回來,你就跟我一樣是多餘的人,從現在這位置被踢下來,你才會知道我的感受。我告訴你,王夫人讓我受水銀之毒,我回敬她了;始終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變成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