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笙已经昏迷了差不多十天了,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男人依旧守在她的身边,不曾离开过。
在乔陌笙出事那边,男人有了情绪后,其他的时候,没男人又是大家熟悉的那样冷冷冰冰的模样了,好像那天露出悲伤神色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沉默冷静的男人一样。
虽然男人请了几个保姆照顾乔陌笙,可是照顾乔陌笙的工作一直都是男人在做的,从不假他人之手,更加是不会轻易的让别人碰乔陌笙。
总之乔陌笙就是矜贵得别人碰一下都不给。
所以,男人每天都会给乔陌笙擦身子,擦脸,什么都做完了,他也不嫌累,不嫌麻烦。
这个男人这辈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懂的照顾人,他三十多岁了,照顾过的人就只有乔陌笙而已。
江城看着,只能叹息,可是,他也不忘记多次劝男人去治疗。
男人在晚上,其他人不在的时候,期间也按照医生的吩咐进行物理治病,可是,就算是治病,他也每天坚定不移的到乔陌笙身边来,照顾她,陪着她。
男人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乔陌笙的身边了,就算是在晚上,男人也是握着她的手,一整晚都不会松开。
在第十天的夜里,男人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然后又松开了。
男人睡得不熟,他这段时间一直浅眠,整个人更加是消瘦了一圈,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手动了之后,男人立刻的从chuang上弹坐起来,扎起看到乔陌笙微动着的手,还有脚之后,男人握住乔陌笙的手,青筋都突了起来。
可是,他又不敢用力的握她,担心自己弄疼了她,同时的又舍不得放开她,男人的肩膀都是抖着的。
确定乔陌笙的手脚能动了之后,他立刻叫来了医生。
男人的声音沙哑且压抑,“她,她能动了,是不是就要醒来了?”
“先别急。”医生安抚着紧张的盯着乔陌笙的男人,检查过后,说:“这时正常反应,还不能确定已经度过危险期,得再过四五天之后才能确定。不过,病人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应该能顺利度过危险期。”
男人因为医生的话,握紧了乔陌笙的小手,似乎有点开心。
可是,他没有开心多久,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男人却发现乔陌笙忽然的发烧了。
大冬天的,男人靠近乔陌笙的耳边,感受着她的温热,没有经验的男人立刻的急出了一声冷汗,忙去叫医生过来做检查。
医生说乔陌笙是因为颅内血液吸热而肺部感染,导致的发烧,事正常现象,让他别担心。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乔陌笙在昏迷半个月之后,早上医生来给乔陌笙做检查,男人虽然听觉敏锐,可是因为长期的劳累,昨晚也很晚才睡着,医生过来给乔陌笙做检查的时候,男人并没有醒来。
医生检查过后,眼里也多了一丝欣慰,看了眼一直陪着乔陌笙的男人,也不吵醒他,在逐一的查过病房之后,才折返回来。
这个时候,男人已经醒来了,正在给乔陌笙擦脸。
医生看着男人笑,“简先生,令夫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恭喜。”
男人给乔陌笙擦脸的手抖了下,沉默的看向医生,似乎……担心自己听错了。
医生笑了,说:“今天早上我来检查的时候,发现令夫人确实是度过了危险期,生命体征基本上恢复正常,会慢慢的醒来的,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这个不能确定,不过应该不会需要很久,因为令夫人恢复得很好,应该不出一个月,就能苏醒了。”
男人沉默,目光重新的锁在乔陌笙的身上。
接触了半个月,医生也多少的了解男人的性格,所以笑了笑,就离开了。
可他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的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医生笑,回了一句不客气之后,就回去忙碌了。
倒是赶来给男人送早饭的管家,鼻尖泛酸。
他想,简深炀这辈子,对人说这两个字的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巴掌吧。
乔陌笙终于度过危险期的这个消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所以管家放下了早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了所有乔陌笙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管家打电话的时候男人正在用早餐,听到管家告诉所有人,也不哼一声。
这段时间,乔父乔母跟简老爷子经常过来,跟简深炀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所以他们过来男人也不排斥了,要是换了以前,男人肯定会不高兴的。
简老爷子跟乔父乔母在家里都收到了这个消息,饶是历尽沧桑的简老爷子,眼睛也红了,收到了消息之后,就急急忙忙的都过来看望乔陌笙,都高兴坏了。
接下来,大家只希望乔陌笙能尽快苏醒过来,能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给生下来。
看着乔陌笙终于要苏醒过来了,乔母高兴得泣不成声,拍了拍简深炀的手,“深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段时间,简深炀是怎么对自己女儿的,乔父乔母都看在眼里,心里对简深炀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了,也是在这个时候,乔父乔母才觉得乔陌笙当初在被他伤害了之后,坚持回到他的身边这个决定没有错。
他们的女儿没有看错人。
乔母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红色的稀有铜钱跟玉石的平安符,其中一个给乔陌笙戴好。
然后,她回头将其中两个塞进了男人的手里,“这个是妈昨天去寺庙里特意为陌陌求的平安符,后来妈给你跟你爸,还有陌陌,小璨都求了一个,你也收好,小璨的你也代妈给小璨放好,平常去哪里都带在身边,据说能保平安的。”
乔母说着,看了眼自己躺在chuang上的女儿,“现在妈什么也不求,只求你跟陌陌,还有小璨能够平平安安的,要是你们能平安到老,妈就放心了。”
此时简老爷子也在一边坐着,想说话,可最后想了想,没有动。
自己的孙子虽然不在自己的身边长大,可是毕竟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其实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从小就懂得把握自己的命运,一直以来,他相信的都只有自己,他靠的也是自己,他身心自己能掌握好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从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所以,虽然家里有祠堂,在他将他送去了欧洲之后,以后就算回来了,他也不曾进去过一次。
在乔母将平安符塞进男人的手里的时候,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可也没有拒绝乔母的好意,将平安符放进了口袋中。
医生说乔陌笙会慢慢苏醒,可是,在度过危险期一个星期后,乔陌笙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在皇城那边的任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收到了消息,知道了乔陌笙昏迷了,在乔陌笙度过危险期一个星期之后,任老爷子跟任唯擎的父亲,任唯宣的父母都过来了。
乔父乔母对于人家的其他人印象都不好,不过并不是因为任唯宣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他们并不知道任唯宣跟跟简深炀的事,他们对任家的印象不好,是因为任老爷子,还有任唯宣的父母。
当时在知道乔陌笙是任老爷子小儿子失踪多年的女儿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任老爷子的做法让乔父乔母心里颇有微词,觉得他们不够重视乔陌笙,就算是要回乔陌笙,似乎也是别有居心的。
所以,对于他们来看望乔陌笙,乔父乔母并不高兴。
再说了,要是他们关心乔陌笙的话,早就过来了,算什么意思?而乔父乔母也觉得除了任唯擎之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得出来真正是关心乔陌笙的。
就算他们不高兴,他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轻易挑起是非争吵的人,所以对他们的到来也是没有说一句不是。
不过乔父乔母没意见,男人却不让他们进来病房,一步都不给踏进来,除了任唯擎。
对于男人的做法,就连任老爷子都皱了眉头,更别说是任唯宣的父母了。
任唯宣的父母本来就不是因为关心乔陌笙才过来的,他们与其说是来关心乔陌笙的,倒不如说是来落井下石的。
毕竟他们一直都认为,他们的女儿会入狱,都是因为乔陌笙!
可就算他们再不满,也什么都不能做,谁让乔陌笙不但嫁给了简深炀,还生了一个儿子,成为了简家的长曾孙,地位牢固,他们自然不敢乱来。
可是女儿的这口气,他们一直都咽不下,眼看着现在有个机会能奚落乔陌笙一番,哪里会放过?
任唯宣的母亲在外面看了眼里面躺着一动不动的乔陌笙,笑着冷哼一声:“有些人做的肮脏事多了,现在遭报应了吧,我看啊,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醒过来了,唉,到时候可别一尸两命就好。”
简老爷子跟乔父乔母听了,脸色都难看了起来,随即拉下脸来,任老爷子自然是懂得看人脸色的,见状气得握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都给我出去!”
任唯宣的母亲冷哼,不屑的扭头准备转身离开,可这个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言不发的男人投过来的淬毒的冷箭,冷冷的射了过来,任唯宣的母亲顿时打了个冷颤,戒备的看向男人。
任老爷子呵斥了一番后,老脸略微尴尬的道歉,“简老兄,深炀,是我管教不当,她就是嘴碎,你们别放在心上。”
简老爷子不买账,脸上也没有半分暖意,冷冷的说:“我们陌陌人好,命好,是个有福的人,医生说过几天就能醒来了,我们不想有闲杂人来打扰她,惊扰了她休息,请你们离开,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任老爷子忙说:“简老兄,刚才——”
他还没说完,男人一句废话都没有,身边的保镖就过来就将人都撵走了。
其他人都走了,任唯擎拍拍简深炀的肩膀,“陌陌醒来了,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了,揉揉小璨的发端,就离开了。
闹事的人走了,走廊外面也清净了,简老爷子看着日渐消瘦的长孙心疼,可是也只能是心疼,男人现在就算吃再多东西,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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