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对我说:“这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现在只有你能找到玄女墓。”
我有些怀疑地看着黑袍,心想他把我带到这里来,恐怕是有什么阴谋。
所以我就在旁边坐了下来,然后问他:“我为什么要去找玄女墓。”
黑袍走了过来,有些着急地对我说:“难道你不知道,只有找到玄女墓,你才能出去吗?”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对他说:“我感觉这里挺好的,忽然不想走了呢。”
黑袍似乎是有些无奈,只能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对我说:“我想要让你帮我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玄女墓。”
我皱了皱眉,沉声问他:“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玄女墓。”
黑袍低下了头,声音忽然变得很小,慢慢地说了一句:“我想要再见她一面。”
忽然见他这幅样子,也让我有些诧异,我总觉得他和玄女之间,似乎有什么故事,我就问他:“玄女是你的恋人?”
但黑袍却连忙摇头说:“不,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黑袍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月亮,然后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缓缓对我说:“她是大地上最后一个神灵,高高在上,而我们却只是躲在阴司里面,见不得光的老鼠。为了公平和自由,我们发动了起义,那一场战争,旷日持久,死了很多很多人。为了让伤亡降到最小,玄女创造了蛮荒古地,成为了一片独立的空间,将战场转移到这里,但她也因此而殒灭,连灵魂都没有办法超脱。”
黑袍顿了顿,眼神之中忽然闪出了一丝柔情,低声说:“那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她身上泛着微光,丝毫不沾染尘土,像我们这种人,也不过只能远远看上一眼罢了。”
听黑袍讲完,我心里也有些默然,想不到连他这样的人,心里都有这样柔软的一面,想必那惊鸿一瞥,也足够他记上千万年吧。
但我还是摇着头对他说:“虽然我也很想要帮你,但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我找不到玄女墓。”
可黑袍却对我说:“你一定可以找到了,遵照你的内心,你要相信,你和玄女之间一定有某种特殊的心理联系。”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皱着眉问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袍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头扭到了一边,然后就沉默着不说话了。
我心里有些着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咬着牙说:“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袍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犹豫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开口对我说:“你父亲难道没有告诉你,玄女,她就是你的母亲。”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一把将他给推了开来。
我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冷笑着对他说:“在你们每个人的嘴里,我都有不同的身份,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相信谁才对,我到底应该相信谁才好!”
说到后面的时候,我几乎是嘶吼起来了,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我心里的情绪。
我已经压抑地太久了,面对他们这些相互矛盾的说法,我感觉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骗我。
他们每个人都在编制这一个巨大的谎言,想要蒙骗我,想要利用我,以至于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黑袍静静地看着我,然后沉声对我说:“很多事,我并不能够给你解答,但我只能说,虽然有人在骗你,但是血统却骗不了人,你身体里流着的血,就说明了你的身份。”
我感觉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一直以来,我都和我父亲生活在一起,他从未跟我提起过我的母亲。
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在千年前陨落的古神,这让我又该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