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面修罗劫法场,联想到她也去劫法场了,所以就猜想到她就是银面修罗。
只是,他从来没有问过她过去的事情。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身份。
萧胤说完话,忽然伸手掀掉花著雨头上的凤冠,一把将她粗暴地掠入怀里。
?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最爱的女子,最爱的……”他贪婪地盯着她绝美的脸,醉意朦胧的紫眸好似野兽的瞳,要将她吞噬一般。
“你知道么,我曾经很恨你,恨你代替了温婉,我也曾经钦佩你,可是直到那一晚,当你忍受着蛊毒的折磨,看着你痛楚,我觉得我比你还要痛楚。那时,我才发现,不知何时,你已经开始左右我的情绪,占领了我的心,可是我却一直不知道。你就好似罂粟之毒,让我在不知不觉中迷恋上,等到发现时,却已经晚了,再也戒除不了了。你为什么是我的妹妹?”
“为什么?”他好似声讨一般,深眸中全是悲恸,很深很深……令人不忍心去看。
“上天为什么要给我开这样的玩笑!连爱的权利都不给我!你是我妹妹也好,只要我能日日看到你,我会宠你,永远地宠你爱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嫁人,为什么要离开我!”他一把揽住花著雨的腰肢,紧紧抱着她。
于情爱之上,花著雨是一张白纸,她曾经欣赏过姬凤离,但从未试着爱过也没有被爱过。但看到萧胤如此,她心中隐约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或许,对于萧胤,她也并非完全无心。但是,她现在,根本不能去爱。
她挣扎着,一把将萧胤推开。
醉酒后的萧胤根本不是花著雨的对手,踉跄着跌倒在地上,袖子拂过桌案,打翻了桌上的胭脂,洒落在纯白的地毯上。
氤氲的紫眸有瞬间的清醒,他低下头,狠狠地不断地捶打着如同浆糊一般的头,漆黑的墨发垂了下来,隐约,有晶莹的水珠从发丝的间隙滴落,落在地毯上的胭脂上,晕开一片妖冶的红梅。
花著雨心中一震,她不是没见过男子哭泣。在战场上,受了伤哭天喊地者有之,死了兄弟亲属悲痛欲绝者有之,那些,也不乏铮铮男儿。
可是,她还是想不到,像萧胤这样的男子也会落泪。
他是霸气的,他是冷冽的,他也是无情的,可是,他原来也会哭,而且,还是为了她!
花著雨愣在那里,她从未想过,他是真心喜欢她,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萧胤哭过后,似乎是酒醒了一点,他抬首看她,紫眸依旧有些迷离,但却比方才清澈多了,浓密的睫毛上翘着,紫眸中湿漉漉的。
他拍着身侧的地毯,唇角上扬,笑道:“丫头,过来坐!”酒还是没有完全醒,说话还是有些含混不清的。
花著雨想着自己这一走,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再相见了,还是缓步走了过去,席地坐在了地毯上,也不在乎大红色嫁衣是否会被弄污。
萧胤望着他懒洋洋地微笑,很炫目地微笑,好似有光照进了他心里一般。
“丫头,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他轻声问道,眨着浓密的眼睫,浅笑着望定她。
花著雨黛眉轻敛,萧胤这次醉的还真是不轻,她想着要不要祭出“我是你亲妹妹”这句做挡箭牌,来缓解气氛。其实,直到现在,她还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他妹妹,只是称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萧胤好似笃定花著雨也喜欢他一样,根本没等着她回答什么,山岳一般的身躯微微一倾,竟是将花著雨的腿当做了枕头,非常舒服地靠在了她腿上。
花著雨气得哭笑不得,她狠狠摇晃着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喊道:“萧胤,你下去!”
“叫哥哥,乖……你还没叫过哥哥呢……”他并不理会花著雨的摇晃,而是指控她的称呼,一边说一边轻轻嘀咕着,声音越来越低,尤其是最后一句,但花著雨却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我宁愿你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叫我哥哥,叫我胤就好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是这个。
花著雨心中一颤,再晃了晃他,却发现,他枕在她腿上似乎很舒服,竟然睡着了。
清晨的日光透过重重帘幕,照进幽暗的室内,照在他刚毅清俊的脸庞上。飞扬的剑眉,浓密的睫毛,雕凿的俊面,很好看。他的睡相,竟是极其安宁乖顺,收敛了清醒时的冷厉和霸气,只余高贵和温顺,整个人好似初生的婴儿般无邪。
花著雨看着趴在她膝上的萧胤,心中有些乱,一时理不清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恨?那是肯定有的,尤其是他把她丢入到红帐篷,废她的手时。
怒?那更是肯定有的,尤其是被他下了蛊毒,忍受折磨时。
恼?应当也有一点。
不过,也得承认,对他,还是有一点其他特别感觉的。至于是什么,她不清楚,或许是钦佩,或许是欣赏,也或许有一点喜欢。
所以,她得远离他。
不然,若是让他知晓自己并非他的亲妹妹,那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北朝了。
花著雨待萧胤睡熟后,便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将腿从萧胤脖颈下抽了出来,不敢挪动他,生怕惊醒了他,随手抽了一个锦垫塞在他头底下。
萧胤咕哝着翻了个身,睡得很香。
花著雨理了理鬓发,将嫁衣上的褶皱抚平,裙角沾染了一点胭脂,好在嫁衣也是红的,根本看不出来。她重新戴上凤冠,用珠纱遮住了面孔,从室内缓步走了出去。
白玛夫人和两个喜娘一直在院子里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