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硬是耍赖。若是换作旁人,只怕早就被她父亲踹出门去了,也就是自己才能这般放肆。
陆镇元被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的有些好笑,安慰道:“往后多练练,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兴许就能胜过为父了。”
陆苒珺:“……”
离开书房,父女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心情不错。
刚到正房门口,一道小身影便扑了过来。
“姐姐,父亲……”
陆骏德一把抱着苒珺的腰,再偷偷地朝着陆镇元望去。
戚氏忙跟过来,对后者福了福,才责怪道:“下回当心些,万一撞倒了姐姐怎办。
陆骏德听了,撅起嘴,默默地缩回了手,见此,苒珺牵着他笑道:“母亲不必担心,徳哥儿还小,无事的。”
“你母亲说的有理,”陆镇元看向徳哥儿,“翻过年去你就六岁了,要知礼守礼,切勿再莽莽撞撞。”
陆骏德亮着眸子,立马站好有模有样地抬手行礼,“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清脆的声音回绕在房里,陆苒珺笑了笑,这样父慈子孝,一家和睦的日子,是她这一世最想守护的。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桌用饭,徳哥儿这些日子能吃了不少,小脸也较之从前丰润了些。
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直教人疼到骨子里了。
对他来说,这些日子是他自懂事以来最欢喜的。
姐姐每日相陪,父亲慈爱,他想要一直如此下去。
用过饭,陆苒珺便没有多留回去了,陆镇元倒是在厅里坐了会儿,同徳哥儿说了几个学问典故才离开,去了书房就寝。
看着他离去,徳哥儿仰头看自己的母亲,“父亲怎么不跟母亲一起睡了?”
戚氏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你父亲公务繁忙,怕吵着母亲。”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些失落。
即使还小,他也觉出自己的父母有些不大一样。
陆苒珺回到院子,便摒退了其他人,留东篱与南悠在身侧伺候,后者怕外头有动静,只得亲自去守着门口。
炕上,陆苒珺按了按似乎又隐隐发疼的双腿,红了眼。
他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还是想要接近陆家,毁了他们。
前世的事就像在她身后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陆家的消散,父亲的冤死,自己的狼狈不堪。
这一切,都是拜彭希瑞所赐。
“小姐……”东篱不安地攥紧手,目光在她微颤的手上滑过,担忧更甚。
陆苒珺眸子颤了颤,突然道:“东篱,你说,我要如何才能摆脱他呢?杀了他吗?”
“小姐……”东篱震惊,挨着炕边将她揽在怀里,“小姐莫说这样的话,若是您真相要谁的命,奴婢帮您去做就是了,千万别脏了自个儿的手。”
陆苒珺闭上眼,清泪落下,她摇头道:“不,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亲自动手。”
那个人的命是她的,她要亲自斩断他们之间的孽债!
这样,她才能从那个冰冷的深渊中爬出来,亦或是,将他一起拉入地狱。
即便受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