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大夫人怪罪您。”
“嗯?我替她做了这样的好事,只怕她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南悠唏嘘,道是自家小姐脸皮子愈发厚了。
午歇过后,陆苒珺去了陆婉清那儿,她这会儿已经能在人搀扶下走了,两人说了会儿话,这回她倒是聪明了不少。
拉着她,不让走,“你与我说实话,大哥的事是不是二房捣得鬼?我那天听到母亲与祖母说的话了,你别想诓我。”
陆苒珺挑了挑眉,大夫人未与她说这些,是不想她牵扯进来吧,毕竟已经定了亲事,还是少掺和比较好。
想着,她道:“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会知道呢,这都是长辈们的事,我一个晚辈岂敢过问。”
“我不信,你天天儿地都在祖母跟前,不可能不知晓。”
“我在祖母跟前只是看书罢了,哪里会知晓这些。”陆苒珺拽了拽袖子,“况且,咱们知道了又能如何,前头还有个永定公家,参了大伯一本,为这事儿大伯正头疼呢!”
陆婉清瞪眼,“永定公加那小子忒地无耻,该恶人先告状了,简直不要脸,我若是好着,定要他好看。”
陆苒珺瞥了眼她受伤的腿,觉得这回受伤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束着她。
若是平常,她倒是真有可能冲过去寻人家报仇了。
“我去看看大哥,你且待在屋里,大伯母正忙着,你可别再添乱了。”她抽出被她攥得有些皱的袖子,就要离去。
陆婉清坐在那儿,撅了撅嘴。
家中什么事儿都不让她知晓,有时候,她都觉着自己到底是不是陆家的人了。
陆苒珺去看陆泓文,他倒是平静些,苏恒正陪着他说话,看起来并无异常。
见她过来,苏恒主动让了位置,“我记得还有篇功课内作完,迟些时候再过来吧!”
陆苒珺福身,先送了他出去。
返回房里,她在锦杌上坐下,问道:“大哥觉得如何了,胸口可还疼?”
陆泓文扬了扬嘴角,“好多了,你身子怎样,上回伤了脑袋,可要多休息。”
“我都好了,三姐也能下来走走了,不久应该就能痊愈。”
“那就好,你们都好,那就好……”
看着他眸色黯淡,陆苒珺猜想他大概是知道了,便道:“大哥不必介怀,道不同不相为谋。”
陆泓文动了动眸子,“你都知道了?”
“嗯,听祖母说了。”
他眼睛红了红,多日来压抑在心头的话这才道了来:“我总觉得,大家都是自小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即便长辈们不合,可咱们还是有着情谊的,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情谊也要分人,有些人会顾着,有些人狼子野心,哪里还记得什么情谊。”陆苒珺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是。”他扯了扯嘴角,见他双唇微干,陆苒珺倒了些许水,慢慢地喂他。
放下杯子后,她道:“大哥且放宽心养伤,莫要让祖母与大伯母担心才是。”
陆泓文点头,问她,“外头是如何说我的?”不等她回答,他又苦笑道:“只怕给陆家和父亲丢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