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晚上她一边在家里泡脚一边和荆楚打电话说这件事:“真是不能理解,被强~暴是她的错吗?怎么一个个都来指责女孩子不检点,神经病啊,这是在为罪犯开脱吗?” “这个社会对女性有很多不公平,对受害者太苛刻,对犯罪者太宽容。”荆楚见过不知多少相似的案子,哪怕最后强奸犯判了刑,刑满释放后依然潇洒地活着,而作为受害者的女性可能自杀了、得了忧郁症,被折磨一生一世,“而且,强奸案绝大多数都是熟人作案,绵绵,长点心。” 对于荆楚的提醒,杨绵绵嗤之以鼻:“瞧瞧,明明是那些人要犯罪,干什么要女孩子小心点儿?我穿得少就是我活该啊,那你被抢劫怪你钱多咯?” 荆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我能怎么办,绵绵,我想想我曾经遇到过的这些案子,就觉得你不在我眼前我担心得不得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拔高了声音,“谁不长眼试试。” 荆楚放低了声音:“可我现在就担心得不得了,怕你晚上睡觉睡不好,怕你踢被子,怕你忘记喝牛奶。” “……哼哼,”她突然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一个“我想你”,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踢了踢水盆里的水花,水盆尖叫一声:“不准玩水,要洒出去了!” 她讪讪地停下了动作,嘀咕道:“谁让你在加班的……你的案子呢?” “案子比较简单,就是……有点特别。”荆楚想起这个案子就觉得毛骨悚然。 杨绵绵好奇地追问:“多特别?” 荆楚并不想回答:“你该睡觉了。” “不说就不睡!”她居然学会这么威胁人了,手段之幼稚让她的手机都忍不住囧了,可荆楚偏偏吃这一套:“好吧,是吃人。” “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把他的女朋友吃了然后抛尸,结果被一个夜班司机看到了,报警了,案子很顺利,但你简直无法想象他在和我们形容吃人肉的那种表情。”荆楚摇了摇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杨绵绵噢了一声:“是有点恶心。” “不和你说了,你该睡了。”荆楚转移了话题,“海盗在不在,让他陪你睡,别怕。” 杨绵绵:“……”她一点都不怕,不过还是喜滋滋接受了他的好意,“在呢。” 海盗瞥了她一眼,淡定地趴在床尾扫了扫尾巴。 “门窗关好没有?” 门&窗:“废话!” “关好啦。”她拖长声调。 “牛奶喝了吗,钙片和维生素片吃了没有?” 牛奶箱&药瓶:“吃啦╮(╯▽╰)╭蜀黍好啰嗦!” “你好啰嗦。” 和杨绵绵打了二十多分钟的电话,他从办公室里走出去:“怎么样?” “供认不讳,但是说实话队长,他的描写太恶心的,记录做的我都吐了。”刚刚从厕所吐过回来的柳玉抹了抹嘴巴,“真变态。” 其他人深有同感。 毕竟,不是所有杀人犯都会陶醉地和警察描述“她的舌头肥嫩多汁回味无穷,比接吻更令人着迷”“她大腿的肉鲜嫩细致,淋上酱汁更胜生鱼片”。 等到荆楚忙完这个案子,已经是半夜一点多,虽然24小时内破案,但因为案子的变态程度,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一个个恹恹下班。 荆楚原本是想开车回家的,但刚刚开出警局就改了主意。 奥迪车:“↖(^w^)↗要去绵绵那里嘛,好棒!” 完全被看穿了荆楚毫不知情。 他有杨绵绵家里的钥匙,轻轻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在门边悄无声息看着他的海盗,他确信如果来者不善,它会冲过来朝着他的动脉来一口。 “嘘——”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海盗退后几步,却没有放松警惕。 荆楚也不在意,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到床边看着她,杨绵绵睡得很熟,一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轻轻出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被窝,还是暖暖的。 电热毯:“我有乖乖给绵绵取暖噢╭(╯^╰)╮” 荆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想过来看她,明明都那么晚了,而他也十分疲倦,只是那一刹那,突然很想很想见她,明明昨天才分开,就觉得想得不得了。 简直是中了邪似的,可爱情不是如此吗? 荆楚俯下身来,在她脸颊上吻了吻,然后起身拿起外套想走,谁知道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大半夜的来我家,我报警了啊。” 荆楚失笑,柔声道:“吵醒你了?” “那么晚了,”她揉着眼睛开了灯,“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他轻轻说,“我有点想你了。” 杨绵绵托着头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张开怀抱投入他怀里:“好吧,看在你那么诚实的份上,我们先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