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宫保鸡丁,吃不吃?”
“吃。”
荆楚很快就回来了,他和丛骏低声交谈了几句,丛骏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夸张道:“不是吧?真的假的?”
“真的,我现在去找列车长。”荆楚和丛骏说完,又看了看杨绵绵,“绵绵。”
杨绵绵思想觉悟特别高:“我呆这儿吃中饭。”她说着还拆了筷子,一本正经地打算吃饭,“对了,你能把手机借我玩一会儿游戏吗?”
她的手机太过山寨,玩游戏基本不可能,只能玩荆楚的肾系列了(好像哪里不对)。
荆楚一点怀疑都没有,很爽快地把手机给她了。
杨绵绵一边吃饭一边听荆楚的手机叽叽呱呱讲明情况:首先,虽然确认了列车上有炸弹,但是最好不要紧急停车,因为如果嫌犯就在车上,很有可能因为任何异常而提前引爆,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
为什么嫌疑犯会在车上?
手机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是常雁说的,她说了好长一串,我没记清(>﹏<)绵绵,人家只是一部手机啦!又不是录音笔!”
所以,它只记住了爆炸犯通常喜欢观看自己的爆炸成果,不会距离爆炸地点太远,列车是在不断行驶中的,通过电视观看爆炸后的惨象显然是不能满足他的,所以他一定在车上。
但这前提又是炸弹犯是想爆炸而不是想用炸弹来威胁人,如果他想用这个炸弹来达到什么目的,那么也依然不能打草惊蛇,要悄悄把人制住。
当然,那个炸弹也不能放着不管,在下一个车站,会派一名拆弹组的成员假扮成乘客进行拆弹,只是拆弹的时间不少,如果犯人随时关注着厕所,那就很容易露出破绽。
手机颠三倒四把荆楚的通话内容说了,要不是杨绵绵的理解能力不错,很容易被绕晕。
总之,常雁的结论是不管炸弹犯的目的是什么,他有极高的可能性就在这辆车上,并且应该处于一个非常安全但又能随时观察到厕所的位置。
虽然杨绵绵不清楚常雁是基于什么样的理论得到的这个结论,但是她想,既然荆楚会相信,那我也相信。
相信常雁的判断,相信她的专业。
那么现在,她能做什么呢?不能像之前那样自作主张去挑衅别人了,要乖一点。杨绵绵在心里对自己说。
先把饭吃了吧,那么贵,虽然那么难吃。
就在她埋头苦吃的时候,一个腼腆的男孩子背着包,左顾右盼地找空位,丛骏早就不见了,杨绵绵对面正好空了一个位置:“我能坐下吗?”
“坐吧。”
杨绵绵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他的背包在那里说:“午饭看起来好难吃哦,所以我最讨厌出门了!”
鞋子在那里嘀咕:“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觉得我都要被磨破了。”
巴拉巴拉。杨绵绵顿时就失去了兴趣,因为这样的对话她每天都要听上无数遍,如果每一句话她都要认真去听,迟早要被烦死。
她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如果没有一个能告诉运转的大脑,她觉得自己每天都会因为得到的信息量过大而精神错乱,就好像电脑会因为处理的消息过多而死机一样。
想象一下吧,如果二十四小时都处于闹哄哄的菜市场,耳边不停有五百只鸭子在说话,不被烦死才怪。
所以杨绵绵的大脑虽然把所有的信息输入储藏,但也为她过滤掉了许多无用的消息,麻烦的事情在于,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如何运用自己的大脑,如果说原本她的大脑是一间空房间,之后获得的信息是她不断得到的东西,那从一开始她就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
她没有系统地梳理过自己的大脑,并没有掌握如何高效利用自己大脑的方式。从她的大脑里调出某一条信息,就好比在这个已经乱糟糟的房间里找到一条胖次一样,要靠翻的。
有可能在抽屉里,也有可能在柜子里,说不定在椅背上,也有可能在床角。
因为十多年来的庞大信息量,杨绵绵就算是有心想收拾一下自己的脑袋,一想起来这庞大的工程量都实在是懒得动。
毕竟,动脑子也是挺累的。
幸好最近看的书都被整齐地放到书柜里了,算是唯一一个被好好整理的地方,算是大脑里的一方净土。
另一方净土是一个粉红色的,非常漂亮的柜子,里面每一段画面都是她和荆楚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每一句话都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她都记得,有的时候两个人分开了,她会选择他们最甜蜜的片段回放,每怀念一次,她的心里都说不出的甜蜜与欢喜。
这时也不例外,她马上就想起来昨天她拿到kindle回来找他,又想起来那个盒子,她又给找出来了,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拆了一个,扑到他怀里问:“我可以试试这个吗,上面写的是草莓味的。”
哎呀接下来的事情想一想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面那个男人的相关信息,也被杨绵绵的大脑过滤了一遍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