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什么!”有人豁然而起,激动莫名地道:“《高山流水》竟也是你作的?”
在座之人,都是雅人,就算不雅,那也是附庸风雅。
高山流水一出,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所作,却已是风靡了金陵,现在陈凯之口口声声说请荀小姐来作证,再加上今日这一曲男儿当自强,已是让某些琴痴坐不住了。
噗……
方先生的心口,抽搐得厉害,这一惊一喜之间,哪里想到俗不可耐的陈凯之就是传说中的那位高人。
他的身子不好,受不得这惊吓,于是一口血雾自他的口里喷出,他摇摇欲坠,嘴巴嚅嗫着,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只是,现在显然没有人关注这位方先生。
满堂震惊,许多人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是他……
这就是传闻中的那个高人。
杨同知已经恨不得直接将那吴教谕寻来,心里甚至生出了要将他活埋的冲动。
那姓吴的误我啊。
这一脚,委实踢在了铁板。
“真的是你作的?”
他不甘心,眼里布满了血丝,恶狠狠地瞪着陈凯之。
陈凯之一笑:“这……也是梦中所得。”
梦中……所得……
也不知是不是嘲弄,杨同知却有一种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你也做梦,我也做梦,怎么我做梦是鬼怪和春色,你做梦却又是神女又是琴曲。
当然,这可能是陈凯之的托词。
杨同知眼睛眯着:“这种子虚乌有的荒诞事,从何说起,莫不是你的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于你,这洛神赋与琴曲,都是你窃取他的?”
说来惭愧,陈凯之心里想,窃取是没有错,可惜却是另一个世界的高人所作,他哂然一笑,心里自然知道,杨同知还不甘心。
不过又怎么样呢?你要考我,现在我却已过关了,公道自在人心,陈凯之并不恼羞成怒,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同知。
这眼神,是鄙视。
没错,愿赌不服输,我很看不起你!
可就在此时,猛地,有人厉声道:“杨珠,你可知罪?”
杨珠,乃是杨同知的真姓大名,这很不客气的话,让所有人从方才的震惊中惊醒,接着,又懵逼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朝着声源处看去,却见朱县令豁然而起,小小县令,竟猖狂到了这个地步,居然问罪于同知。
杨同知面上一滞,顿时感到了一股羞愤。
朱县令却是凛然正气,铁面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嘲讽和轻蔑之色:“方才杨大人竟口口声声说,陈凯之的洛神赋,并非梦中所得,你杨珠是何居心,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卧槽……
陈凯之脑子有点发懵,看向凛然正气的朱县令,朱县令吃错药了吧,你没事也发飚?
却见朱县令很不客气的自袖中掏出一份公文,狠狠拍在了手边的茶几上,啪的一声,掷地有声道:“这是司空大人手书,陈凯之的洛神赋惊为天人,本官视为祥瑞,呈报太后作为寿礼,司空大人视其为天人交感,认为这洛水之神,便是今朝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即是洛神,杨珠,你说洛神赋非梦中所得,这意思可是说,洛神赋并非祥瑞,而太后,也并非是洛水之神?”
宛如晴天霹雳,顿时让堂中默然。
司空……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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