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看,臣女的这位哥哥他哪里比得上顾二公子,臣女若不是被人陷害,又怎么可能跟他发生这种天理难容的事?!”
随着李柔的话,众人都朝着跪在一边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李谦看过去。
这时才发现,这李谦之所以沉默并非是被人抓住现行无从辩解,而是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了;看他勾着头隐隐发出来的鼾声,众人皆连连摇头;这样一个蠢材,的确是跟那顾二公子有着天壤之别。
别的不说,就说当下,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之下,他居然还能熟睡,他这不是痴傻又是什么?
婳宜公主脸色难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柔,原本她就看她不顺眼,没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还真是会挑战她的底线,如今她都已经声名狼藉了,还敢拖顾言朝下水,这不是跟她添堵又是什么?
所以,在面对李柔恳求的眼神时,婳宜公主冷脸看向她,眼睛也不带眨的说道:“本公主不知道李姑娘在说什么,你何时当着本公主的面承认过自己喜欢顾二公子?李姑娘,本公主在这里劝你一句,你自己已经惹得一身腥,就不要将周围跟你无关的人也牵扯下水,你就当做是临死前做点善事,不要像条疯狗一样四处攀咬,免得连累了真正无辜的人。”
听见婳宜公主的答复,李柔的脸色顿时变成了蜡白之色,她没想到这婳宜公主会当着众人的面撒谎,当时在那房中,可是不止只有婳宜公主一个人啊,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的谎言被人拆穿吗?
李柔下意识的就朝着顾言熙看过去,可是,当她看见顾言熙同样冷漠的眼神时,这才恍然大悟;到底是自己在这个时候犯了蠢,居然被香兰气的方寸大乱,犯了她曾经最为不齿的低级错误。
其实刚才,婳宜公主已经在话里警告了她,今日发生的事绝对是一件丑事,这件事很快就会在京城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不止是她,恐怕连整个李府都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将顾言朝的名字提出来,这不是在拉顾言朝一起承受流言的抨击吗?
婳宜公主爱慕顾言朝,自然是不愿意看见顾言朝被人指指点点,而顾言熙更是顾言朝的亲妹妹,她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被她拖累;所以,就算她真的在房中说了爱慕顾言朝的话,婳宜公主和顾言熙都会选择遗忘,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的。
李柔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般狼狈,身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她,就连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出卖了她,她这一生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让她太不甘心,太难以咽下这口气了。
温宪长公主看着神情悲愤的李柔,怀疑的眼神落到身边婳宜公主的身上,道:“婳宜,这李柔刚才的话真的是假的吗?她当真没对你说过喜欢顾言朝诸如此类的言词?”
婳宜公主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是面对着温宪长公主的疑问,也能做到从容不迫的回答:“回皇姑姑的话,婳宜的确是没有听过李柔说过这些话;皇姑姑你也知道,顾大人年少有为,俊朗非凡,是京中不少大家闺秀的佳郎之选,他这样的人最是品格高尚,多年来亦是洁身自好,这样的人只有别人恋慕他的份儿,而恋慕他的人到底都是谁,又有多少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李柔在这个时候将顾大人牵扯进来,很有可能是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还请皇姑姑能够妙目明鉴,不要听信这些无谓之词。”
婳宜公主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大家闺秀走出来行礼道:“婳宜公主的这番话十分有理,当初京城里的确是流传过李柔恋慕顾二公子的流言蜚语,只是这些流言蜚语从来都未得到本人的证实,所以那些话有极大地可能都是假的;此刻李姑娘将那些流言蜚语牵扯进来,莫不是还想在自己犯错之后,将无辜之人也一并拖累?若是真是这样,李姑娘,你这心未免也太黑太狠了。”
正如婳宜公主所言那般,顾言朝在京中是不少女子的梦中情郎,眼下,看见已经声名狼藉的李柔试图还想拉顾言朝一起跌进那丑闻的旋涡之中,原本在周遭还是细声细语的讨论声立刻就变的沸腾起来。
在场之人,但凡是认识顾言朝的,皆朝着李柔投去满满的厌恶之意,更有甚者,借着机会来到顾言熙的身边,轻声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