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我?”
“对不起”夏伊达说,“我想她们是因为讨厌我,才会这样做的,完全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但是,如果你再走到距离我很近的地方,或是关照我,甚至只是对我进行普通的指导,她们有可能还会继续说出那些不堪的话来,损害你的声誉”
“声誉从不会因为这些被损坏,”范塔西亚打断了她的话,“对于我来说,声誉可能被损坏的情形,是作品水准的降低。不要在意他们说的,那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
“恨我吗?”范塔西亚忽然问。
夏伊达给他问得愣了一下,一脸的茫然。
“我为什么要恨你?”
“这三天的惩戒,你会不会觉得太重了?”
夏伊达叹了一口气。
“我确实觉得有些不公平,因为她的用心,明明是那样险恶的!”
“就知道我的话你会当作耳旁风。”范塔西亚哼了一声,“这是为了让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再这样去打一名舞者的脸。”
“你明明也打过我的脸的”夏伊达嘟着嘴,不服气地咕哝着,“只准你打我,不准我打她!”
格雷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拿书砸她脑袋的事来,原来,这家伙还在对此“怀恨在心”。
不知怎的,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唇角的上扬。格雷伸出右手,勾起手指,“嘭”地在她额头正中弹了一记爆栗。
夏伊达吓了一跳,轻轻地惊叫了一声。然而他的手指弹在脑门上清清脆脆的一响,却根本就不痛。
格雷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孩一下子又急了,惊慌失措地说:“老师别这样啊,她们真的会说你坏话的,我是亲耳听到的嘛!”
当然,关于“打脸”的问题,夏伊达早已经过了一番思考,也认为范塔西亚的话,是有道理的。刚刚的顶嘴并不是认真的,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而已。
范塔西亚就算在愤怒中把书掷向她,也就像刚刚的这一记爆栗一般,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夏伊达在打丽娜耳光的时候,就是以伤害她为目的的。
夏伊达已经理解了范塔西亚的意思。对于一名舞者来说,身体就是赖以存在的“硬件”,对于一名舞者的身体,范塔西亚总是给予最高限度的重视和保护。
就好像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主动对自己说话,说的就是,如果舞鞋穿着的方式不对,是有可能造成脚部扭伤的。
像范塔西亚这样性格的人,之所以主动来找她,显然不会是为了什么人际交往的理由。他是因为实在的担心,担心她会因为这种愚蠢的穿鞋方式而毁了作为舞者的前途。
而舞者的脸,更是展示时的门面,音乐的情绪,舞蹈的情绪,肢体不能完全传达的,都可以通过表情和眼神来呈现。
现在,她已经打从心底认同了范塔西亚的话——无论再怎样愤怒,也不可以对一名舞者实施暴力殴打。不管这个人有多么不堪,只要有“舞者”这个身份就够了——必须试图去选择其他的解决方式。
在有一些熟悉和了解范塔西亚之后,夏伊达感觉,或许他会这样子,正是因为他自己由于身体的局限,而不能够成为一名活跃在舞台上的舞者的缘故。
毕竟他对于舞蹈的爱,是不可能输给任何人的,这一点在夏伊达的心里无比确定。
这样一想,反倒觉得心里弥漫起一股浓重的伤感,虽然范塔西亚本人从来没有流露过伤感的样子。
“我不会再犯的啦”夏伊达红着脸保证说,虽然她对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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