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太大了吧?上班时间为什么不来上班?我是为了工作牺牲身体健康陪客人喝酒,你们又有什么理由?”
苏星晖几乎要笑出来了,这个骆传勇,真的不愧是给袁义福当过通讯员的人,两人扔锅的方式几乎都一模一样,标榜自己的方式也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啊。
潘胜低下了头,不敢吭声,骆传勇道:“给他们打呼机,把他们都给我叫到这里来。”
苏星晖也不说话,冷眼看着骆传勇的表演。
潘胜连忙给管委会的职工们打起了呼机,骆传勇对苏星晖道:“苏县长,你看着,等这些混蛋玩意儿都来了,我一定轻饶不了他们。”
苏星晖理都懒得理他,骆传勇也不以为意,他自己起身,从一个开水瓶里倒了一杯茶,试了试,温度不是太高,他便咕噜噜一口把这杯茶给喝了下去,喝多了酒的人,就是口渴。
不一会儿,电话便陆续回了过来,潘胜一一让他们赶紧回管委会,说是县长到管委会来了,现在骆主任让他们赶紧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便陆续有人赶回来了,这党政办的办公室里肯定是坐不下这么多人的,苏星晖干脆把椅子搬到了院子里,让他们都站在院子里。这二十多个人,男男女女的,都站在院子里,脸色别提多尴尬了。
看到人回得差不多了,骆传勇大声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下午都不来上班?”
一个年轻人道:“主任,我下午胃痛,我去医院了。”
一个女孩道:“主任,我好事来了,我肚子痛,我回家休息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道:“小骆,我孙子昨天着凉了,我下午带他去医院了。”
派出所的那个所长说:“骆主任,我到县局办事去了。”
……
二十多个人,有二十多个理由,理由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骆传勇看向了苏星晖道:“苏县长,你听听,他们都有正当理由。”
苏星晖道:“你们还有一个人没来吧?”
骆传勇道:“苏县长,你说的是毕县长吧?他一般都是在县政府办公的,这边他来得少。”
苏星晖道:“除了他之外,应该还有一个吧?现在总共才来了二十一个人。”
骆传勇大声道:“还有谁没来?”
有个女孩小声说:“还有孟德芳没来。”
“孟德芳?”骆传勇又是一愣,他转向潘胜道:“你打了孟德芳的呼机没有?”
潘胜点头道:“打了,不过她没回电话。”
骆传勇对苏星晖道:“苏县长,还有孟德芳没来。”
苏星晖问道:“这个孟德芳是什么人?”
骆传勇道:“她是我们党政办的打字员,对了,她是孟县长的女儿。”
孟令国的女儿?苏星晖来之前,并没有详细打听这经济开发区管委会是由哪些人组成的,他每天事情多得很,他没有精力,也不屑去打听这些,管他是谁的关系,那又怎么样?
苏星晖知道,像这种地方,肯定都是一些皇亲国戚,要不然哪会有二十三个人这么多?普通人也不可能进得来啊。
这一次他只怕是又要得罪不少人了,可是,那又怎样?
骆传勇有一些挑衅的看着苏星晖,在他想来,今天苏星晖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管委会里,基本上个个都是县领导的家属,他这个主任,更是袁义福的通讯员出身。
苏星晖敢一次性得罪这么多人?他还想不想在这崇津县呆了?
骆传勇当然也听说过苏星晖来崇津县这些天做过的事情,可是他觉得传言未必可信,而且他觉得那些人太怂了,要是他骆传勇,肯定不会怕他苏星晖,一个外地来的县长,还真能骑在他们脖子上拉屎了?
再加上他今天真的是喝多了,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于是,他今天血气上冲,就想跟苏星晖别别苗头。
苏星晖站了起来,他很平静的对骆传勇道:“骆传勇同志,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了!”
骆传勇惊呆了,半晌之后,他大喊起来:“苏星晖,你有什么权力停我的职?”
苏星晖也懒得跟他说了,他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了骆传勇一眼,然后和于锐志等人一起上了车,开向了院子外面,那些挡在行车线路上的人忙不迭的都让开了,这位苏县长太霸气了,他们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