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听洛樱提起洛婵,忽勾起上次当街丢脸之事,这个洛樱正好也在,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脸色阴沉如霜。
“洛樱姑娘误会了,我与你大姐姐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洛樱已走了他的面前,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皱皱眉道:“我又没说太师大人和大姐姐之间不清不白,太师大人何必急于自证清白。”顿一下,笑的冷寂,“身正才不畏人言,莫非太师大人你其身不正,想要攀上公主的高枝?唉,枉费了大姐姐的一片真心啊!我真是为她感到不平。”
沈遥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伶牙俐齿?”
“论伶牙俐齿,我怎敢在太师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听闻太师大人可是学富五车,满舌生花呢。”
“……”
沈遥见洛樱敢如此大胆的讥讽自己,脸色更加难看。
“太师大人莫要以为我是故意针锋相对,我只是觉得太师大人你一表人才,与大姐姐天生绝配。”
“你休得胡言!”
“莫非我看错了?太师大人你的心里并没有大姐姐!”见到沈遥的窘迫,洛樱一双眼睛熠熠生光的盯着他,步步紧逼,“我真是不懂,大姐姐要才有才,有貌有貌,比起那位公主丝毫不差,到底有哪点配不上你,难道你的心里连她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吗?”
沈遥冷哼一声,从嘴里咬出几个字:“就凭她,不配——”
说完,袖子一拂,抬脚就走了。
躲在树影后的人如雷打的鸭子,就要倒下,她艰难的扶住树干倔强的想要站稳,终究支持不住,沿着树干软软的跌坐在地。
子越啊,子越……
今晚,我本已退缩,想给你,也给自己留有一份颜面。
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
“子越,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这是一座僻静而优雅的水阁,水阁四周皆用淡青色的帷幔遮挡。
帷幔低垂,美人斜倚吉祥如意蜀锦引枕,发如流星逐月,夺目异常,面如三春桃花,娇媚无双。
一件薄薄纱衣笼不住曼妙的身躯,看了便会让人遐想连篇,见沈遥走来,她单手支颐,以一种慵懒而妖娆的姿态侧躺在香榻。
香榻四周,还围了一层茜色纱帐。
“洛婵,你疯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入水阁,沈遥就闻到了一股暖意融融的甜香气息,气息扑在脸上,混着酒气带来的骚动,他竟有浑身灼热之感,明明是满腔不耐,此时却生出了异样的情欲。
今晚洛府大宴宾客,他本不会来见洛婵,只是芳华苑的丫头来找他,说今晚洛婵要与他做个彻底的了断,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洛婵并没有约他在芳华苑见面,而是约在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水阁,这让沈遥放松了警惕。
他不会想到,他一见水阁,就看到这样一幅活色香生的美人图。
“子越,你当真对我一点情意也没有了吗?”帐内人声音柔媚而凄楚,说着,玉臂一抬,她冲他招了招手,“子越,你过来,你过来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洛婵,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沈遥心里突突乱跳,摇了摇被暖香薰的发晕的头,又用手敲了敲脑壳,才恢复了瞬间的清明与理智。
这微弱的清明和理智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想走,脚步却诚实的根本拔不动。
“子越啊,人家只是想跟你做个了断,何曾耍什么把戏了。”
她哀哀一叹,坐直了身体,皓玉般的柔胰缓缓撩开了轻纱帐,朝他露出一个苍白哀怨的笑。
他没有看到她的笑,一眼瞥见她黛色薄纱裙下一痕雪脯,亮的刺眼。
“你……有话快说。”
刚刚恢复的片刻清明刹时间又混沌下去,他呼吸急促的看着她,声音也跟着不坚定起来。
笋尖般的玉足轻轻往地上一点,洛婵下了地,盈盈向他走来,性感和妖娆的彤体在薄纱裙下若隐若现,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胸口处绘着一支盛开的妖异金莲。
喉咙有水意在翻滚,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还是想离开,却更加舍不得离开。
“子越,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只等到你愿意娶我的那一天,子越,不管你爱不爱我,此生,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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