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平不喜欢被人提起过去落魄潦倒的日子,他自所以在发迹之后对沈氏产生冷淡之心,除了沈氏是个木美人,还因为她见过他最落魄潦倒的样子。
“就算是二叔你也有不堪的过去,也做过许多不堪的事,又何必来指责我的不堪,难道二叔你非要把我的伤口,再血淋淋的撕扯开来吗?”
洛婵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即觉得痛快,又觉得悲哀。
“……呵呵。”洛熙平气到极点,反而呵呵冷笑,“亏我一直把你当女儿待……”
“当女儿待?”洛婵紧紧盯着他,再一次截断他的话,“什么叫当女儿待,难道我不是二叔你的女儿吗?”
“原来你早……”
洛熙平惊愕的看着她。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一直以为二叔待我真心,可是这点真心,在你的利益,你的脸面之前不值一提。”
她更加用力的撕扯着锦褥,受伤的指甲刚刚新生出一点,她所着力的地方全是嫩肉,可此刻,她已经感觉不到疼。
在她决定设计沈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感觉不到疼了。
她凄厉的问他:“枉你口口声声说疼爱我,可是你却一再的欺骗我,你骗我说将苏治贤送出了城,却把他交给了子越,害得子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叫子越如何不生气,如何不迁怒于我?!”
“你还一口一个子越,难道你刚刚没有看到他对你有多么的冷酷无情,多么的不屑一顾吗?”
“他无情也好,有情也罢,反正这一生,他非我莫属!”
“难道就为了你心里的这一点点偏执的私欲,就要毁了我整个清平侯府的名声?”
“哈哈……说到现在,二叔也只是为了那点名声,在子越面前,名声算什么?”洛婵松开双手,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意识到两条腿早已经麻木,她刚想下地,腿下一软,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
“婵——”
洛熙平正想急奔过去接住她,在喊了一个字之后,又冷着心肠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一双暗沉沉的眼睛闪过瞬间的动容之后归于冰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跌下床来。
“扑通!”
洛婵狼狈的跌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在屋外急的团团转的莺歌听到屋内动静太大,再也顾不得这些话本不该是她一个奴才该听的话,她用力吸了一口,拼着性命冲了进去,哭求道,“老爷,息怒……姑娘她受了伤,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奴婢求……”
“莺……”屋外,一直站在暗处的燕语想跑上前阻止莺歌,已是迟了。
“该死的狗奴才!滚——”
若没有这些狗奴才暗中挑唆和安排,洛婵也做不出今天这样的丑事,洛熙平暴怒之下,抄起手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这一下正中莺歌,将她砸倒在地,人昏了过去。
洛婵连看都没有看莺歌一眼,她双手撑地,爬了起来,咬着牙望着洛熙平,像个受了刺激的疯子嗬嗬冷笑。
“难道你要让我和你一样,一辈子思念一个人,却不敢说出口,二叔啊,二叔,你是多么的残忍,你明明不爱沈毓淳,却为了你所谓的那点男人的征服欲,哄骗她和你私奔,在得到她之后却又将她弃之如敝履。”
“……”
“你明明不爱我母亲,却为了一已之欲,背叛了自己的亲哥哥,可怜父亲他在临死之前,还用生命来护住这个背叛他的人,而母亲自知无颜苟活于世,带着腹中孩子抹脖子去了,让我成了一个孤儿……”
“不……别说了,我不准你再说!”
“你明明也不爱我,却摆出一副疼爱我的样子,你也不爱洛樱,洛玥,洛沁,他们都不过是你争夺利益的筹码,当有一天,筹码失去了他们的利用价值,你便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住口!”
“二叔你说,你到底爱谁啊,你谁也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不……不不,你还爱一个人。”洛婵眼睛里忽然冒出毒辣的光,“你爱那个女人不是吗?只可惜那个女人和姬长清一样,都是勾三搭四,不要脸的贱货!”
“……”
洛樱刚走到屋外,忽听此言,立时顿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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