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到京城几天后,武城侯的岳父先是派家人送请帖来请他过府吃酒,况且拒绝后,又派儿子赵阳来拜访,况且也推托不见,所以况且并没见过赵阳,但这名字却牢牢记住了。
不过他也有一丝疑惑,他没见过赵阳,赵阳怎么认识他?
所以周鼎成上前试探赵阳时,况且也没拦阻。
周鼎成朝况且微微点头,意思是这家伙没武功在身,不用怕。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周鼎成伸手一握,也就知道这人是否练过武功,甚至能知道练的是那个门派的武功,根底如何等等。
“你没见过我,所以不认识我,我可是见过你,你上次上朝面圣时,我可是从不远处看到你了,是中山王府徐公子指给我看的,所以我才能记住你。那时你跟张大人在一辆车里,我也没敢上前跟你相见。”
赵阳越过了周鼎成那一关,也不顾胳膊上的疼痛,上前握住况且的一只手,用力摇着,口中更是滔滔不绝。
“哦,见过二哥。”况且此时相信了这位是货真价实的赵阳,再者说冒充赵阳也没什么好处,反而会祸患无穷,他父亲可是五军都督府的中军都督,袭爵武定侯。
“别,咱们至亲兄弟,不用这么客套。”赵阳哈哈笑道。
赵阳是家里的老二,爵位得由他哥来继承,所以他也就是个公子哥儿,倒是凭借荫袭,有一个游击将军的官职,不过况且很是怀疑,这家伙究竟去没去过军营。
就像他一样,官职是锦衣卫指挥使,却连锦衣卫的大门冲哪儿开都不知道。
“今天怎么这么巧?”况且笑道。
“可不是巧了,今儿个有人请我吃酒,结果预定的雅间被你抢了,我说兄弟你行啊。”赵阳笑道。
“原来抢的是二哥的座位啊,失敬了。”况且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抢自己家人一样吗。
“也不是抢我的,是别人请我,他预定的雅间。不过那家伙被你吓尿了,在酒楼门口赖着不肯上来。”赵阳道。
“这个……”况且有些为难了。
按说第一次见面,他应该好好请赵阳喝酒,可是现在他得陪慕容嫣然师徒两个,不是很方便。
“什么这个那个的,今天我可不能放过你,好几次想跟你一起喝酒都没找到机会,去你家又见不着你,今儿个正好。”
赵阳说着,扫视周围一圈,然后大声道:“大家吃好喝好的还是没吃好喝好的都请离开吧,这一层我包了,你们的账我全包了。有不服气的尽管说话。”
酒客们不知道又来了哪路神仙,刚才听到他的那一番话不觉心惊肉跳,什么“上朝面圣”、“中山王府”、“张大人”什么的,这就说明来人势头不会小了,更何况还有况且那个锦衣卫的身份。
所有人立刻起身走人,其实有怨言的不多,有大拿买单,一顿酒钱免了,何乐而不为?
况且心中暗笑,这就是官二代的风范吧,果然霸道,上来就是清场,不过这代价也是不小呢。
他刚才还想用什么借口支开赵阳,回去陪两位客人,现在看来是不用想了,若是再推辞,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武城侯家的二老爷不能这么不讲究。
反正不是外人,就一起坐下喝酒吧,况且这样打算。
可是他回头看向雅间时,慕容师徒已经不见了,只有萧妮儿坐在门边。
“走了,不过还在附近。”周鼎成在他耳边说道。
况且点点头,知道那二位经过今天的事,不会放心远离自己。弄不好就在楼下哪个角落坐着吃酒呢。
此时一个人逆流而上,费了半天劲,才推开蜂拥下楼的酒客,踉踉跄跄上来了,况且一看乐了,正是被他吓跑的那位。
“鲁豪,你这个瞎了眼的狗东西,还不过来见过我兄弟。”赵阳呵斥仆人一般说道。
“这个……大人,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鲁豪趋前来,诚惶诚恐躬身行礼道。
“好了,你也没冒犯我什么,今天是我先做的不对。”况且笑道。
“别这样说,你要是不这样做,咱们兄弟不又错开了,你做的对,再对没有了。鲁豪,你今天立了一功。不过啊,你还算机灵,没招惹我这位兄弟,他可是专门收拾你们这种恶少街霸的。在南京城,你这样的他打残都不知多少个了。”赵阳道。
听他这样一说,鲁豪更是唬得魂不附体,壮实高大的身体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
“二哥,你这可是污蔑啊,没有的事。”况且急忙道。
“这可是徐公子亲口对我说的,你敢说没打残过一个大将的儿子?”
况且苦笑道:“只有一位好不好,还是他逼我动的手。”
他心里暗骂,这是什么师兄啊,到处给他传谣造谣,不过是打了一个家伙,怎么就成了打了不知多少个了,让别人听到,不得以为他是南京第一祸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