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家老爷子却不这样想,据他老人家说,给他消息的那几位的预感是最准的,比国师预测天下大势准确多了。”
“可是没道理啊。皇上要兴大狱,这是要整我?太小题大做了吧?”况且大叫不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皇上真想把他怎么样,也就是传道旨意的事,没必要这么折腾。
“你想啊,这次你上书,大家都认为是别人指使你做的,你就是别人手里的枪,有人说指使你的是张大人,也有说是徐相,也有说是你师傅和魏国公,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这是大小臣工们想的,可是皇上会怎么想?我看皇上不会把矛头对准你,要整也是整那个指使你的人,这叫隔墙打牛。”赵阳慢条斯理道。
“可是,并没有这个人啊?”况且急了,他最怕的就是会牵连到别人,而且如果牵连,就一定是对他最亲近最重要的人。
至于张居正和徐阶,他一点都不担心,一个是帝师,一个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他们想要脱身,比抖落身上一片落叶都容易,不管怎样的境况都无法困住他们。
高拱至今也没表态,的确是修炼到了片叶不沾身的境界。
“二哥,那你说的退步,是怎么个退法啊,除了逃跑就没别的办法了?”萧妮儿也不管听懂听不懂了,反正她感觉得出来况且有危险,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萧妮儿明白,跑路这事在况且这儿根本行不通,哪怕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也不会走这条路,除非被人绑架。
“还真没有别的办法,这里不是南京,想躲是躲不了的。”赵阳无奈的摆了摆手。
“你说的皇上身边的人是指在司礼监里的人吗?”况且追问道,他得考虑这情报来源的可靠性。
“不是,是伺候皇上穿衣服吃饭的宦官和宫女,别看他们没有司礼、秉笔太监尊贵权利大,要论对皇上心思的了解,他们可是更胜一筹。”赵阳说道。
况且心中缭乱,他也不知该怎么辨别这条消息,不过武定侯让儿子大雪天来通知他,一定是有道理的。他不了解宫廷内部结构,所以也难以分清哪些人的消息最可靠。
按道理来说,皇上不至于因此大兴冤狱。况且对这条消息还是持怀疑态度,觉得可能性不大。
“跑路?怎么跑啊,他现在根本逃不出京城。我早就劝他离开这里,他不听啊。”
按萧妮儿的想法,况且早就不应该继续留在京城当官了,这哪是当官啊,纯粹就是被软禁在这里,哪里有回到江南当个自由自在的才子舒服?当武城侯府的二老爷那就更别说了。
但是况且告诉她,自从跨进京城那一天起,各种利害关系都像一根根蛛丝般把他牢牢困住了,他哪里也去不了。
赵阳笑道:“所以啊,我这几天忙得不亦乐乎,忙什么?就是给他找一条出路。”
“那你找到了吗?”萧妮儿急不可耐地问道。
“当然,这就是,请上眼。”
赵阳说着,解开外面的皮袍,又解开里面的小衣,然后珍而重之地拿出一个紧贴在胸前的锦囊。
“哈哈,二哥,你这里面有什么锦囊妙计啊?”况且被他逗乐了。
“是什么?让你猜三遍,若是能猜到我就拿出来,若是猜不到,就等着受罚吧。”赵阳得意洋洋道。
“二哥,你就别卖关子好不好。”萧妮儿真急了。
“哎哎,弟妹,你们拿出点诚意好不好,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为了里面的东西费了多大的劲,这还算是命好,找到了,哪能就这么容易拿出来。”赵阳邀功道。
“好,那我就猜上一猜。你策划的跑路路线。”况且笑道。
“这人太聪明了就没劲了,你就不能故意不猜中吗?也能让我有点成就感。”赵阳气道。
“那你也弄点难猜的啊,这三岁小孩子都能一下子猜到。”况且无可奈何道。
“就是,在我家况且面前卖弄小聪明,二哥,你这可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啊。”萧妮儿得意洋洋道。
“得,得,你们两口子一个敲锣一个打鼓的,还让人活不活了?”赵阳一副糗大了的表情。
“怎么样,拿出来吧,你的锦囊妙计。”况且勾了勾手指头。
赵阳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
况且接过来打开看看,却没看明白,这是一幅粗糙的画,不仅如此,这张纸年代也不短了,况且根据他并不丰富的对纸张鉴定的知识,初步判断这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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