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崔珏这么说,莫秀秀有些失望的退到了百里流云的身后。而得知云瑶是莫秀秀的母亲,百里流云恍然大悟。怪不得秀秀的爹不喜欢他,原来他未来的岳母就是那个因江湖仇杀而死在居水崖上的云瑶掌事。
百里流云苦着脸,他从怀里掏出了几瓶伤药丹药,转而就要动手解了崔珏的衣衫。
“不必了。”崔珏紧了紧衣襟,又敛着眼帘道:“左右都是死不了的……”
抖了一下手指,百里猛然想起了幼时被崔珏搭救的那一幕。“当真死不了?”
崔珏点了点头,道:“死不了。”
他没有心,当然死不了。
“那就好。”捏着手中的瓷瓶,百里流云强笑,“要是你死了,恐怕秀秀也是难以活命。”
“嗯?”崔珏皱了一下眉头,不知自己的生死何为与云瑶的女儿挂了勾。
“秀秀中了毒。”回头看了一眼莫秀秀,百里流云低声道:“是阎门七日醉,先生若是不肯出手相救,秀秀将必死无疑。”
听见“阎门”二字,崔珏忽然缩了一下瞳孔,待百里流云将他与莫秀秀的所见所闻都告知了崔珏,崔珏又默了片刻,道:“百里啊,你们还真是惹了一个大麻烦啊。”
“小侄知道。”百里流云紧了紧拳头,“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小侄才会赶来京城求先生出手。”
崔珏眯着眼,见他只盯着莫秀秀不肯说话,百里流云又道:“秀秀若死,我亦去死,要是小侄当真死在先生眼下,不知先生又该如何向我父交代?”
“没说不救。”百里流云将他父亲都搬了出来,崔珏只得无奈道:“只是那七日醉猛烈的很,小生也只能小心尝试。若是不行,你就只能去阎门求药了……”
“好。”百里流云点了头,等他话音落地,追查到此的宁书也破门而入。握着腰间的宝剑,百里大叫:“什么人?”
宁书不说话,对着百里,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针雨。
少年闷声出手,百里也被迫动了手。奈何宁书的武功刁钻难测,百里又才丢了一只胳膊,没过多久,他便落了下风。正当宁书要痛下杀手时,已经下了床榻的崔珏低声喝止道:“宁书,住手!”
宁书顿了一下身形,虽说心有不甘,但他还是乖乖的收了手。待退到了崔珏身边,他阴冷道:“谁伤的?”
心里想着将死的魏王,崔珏垂着眼帘轻笑,“谁知道呢……”
“那就先杀了他,再去魏王府。”捏着手中的透骨针,宁书看向了百里流云。
由莫秀秀包着旧伤的百里流云噎了一下,“人又不是我伤的,你凭什么还要杀我?”
百里流云妄图与宁书讲道理,却不知道宁书根本就不认识“道理”二字。
“因为该死。”宁书扯着崔珏的衣袖嘲讽道:“连个人都护不住,就你这样还少侠呢……”
眼前拂过了莫秀秀的白发,百里流云神色黯淡。
“宁书。”唯恐他再往百里的伤上撒盐,崔珏摸着他的头发轻笑道:“无事的,不过只是皮肉之伤,疼上几日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