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莳还没有来吗?”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问了一声,而后有些着急的看了眼手表。
“应该快了,再等会儿。”另外一个人随口应了声。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路口就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速不快,但是这样一辆车,在这显得有些破败的农村,却格外的显眼。
车到了两人面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同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上边走了下来。
年轻人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
白色衬托着他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加的眉目清朗,黑色的长裤下的双腿笔直修长。
看似温润,却又带着一种与温润大不相同的气势。
“你可算到了,喏,这个给你,葬礼快开始了。”
刚才第一个说话的人名叫白星,见温莳过来,就赶紧把一朵小白花递给了他。
温莳接过后点了点头,低头把花别在胸口。
低头的瞬间,完美的侧影若是有女生在的话,看到了必会尖叫。
他快速的把花别好,抬起头对两人点了点头,“走吧。”
三人一起往里边走去,转过弯,就到了一个胡同口。
胡同口全挂上了白色的布和花,在本就破败的村庄里,显得更加萧条了几分。
温莳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抬脚进了胡同。
刚一进去,他就听到了里边的哭声。
是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是焦如月的哭声吧?”
其中一个人皱眉说了一声,眼中掩不住的难过。
温莳眉头也跟着皱了一下。
来参加葬礼本就是一件沉重的事,现在听到哭声,更让人心里多了一层阴霾。
今天他们是来参加焦如月母亲的葬礼的。
焦如月跟他们一样,现在都在京城大学上学,而且,几人全都是学生会的。
前几天,焦如月在组织活动的时候,忽然接到电话,说是母亲出了车祸。
她匆匆离开,当天晚上就得到了她母亲去世的消息。
几人都是学生会的,平时关系也比较好,今天过来来这里,也算是来送送这位好朋友的母亲。
听到焦如月的哭声,三人全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进门就看到了那副正放在院子里的棺木,周围围了不少的人,应该都是村里来帮忙的,而焦如月,则趴在棺木上,哭的拉都拉不起来。
三人见状全都忍不住一声叹息。
这种情况,大概让谁都有些接受不了,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而且,据说焦如月在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拉扯大的。
面对老人的去世,只怕心里的难以接受程度,绝对不是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人能想象的出来的。
三人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往前走。
那边来帮忙的村名见了三人以后,就赶紧过来招呼,同时也有人上前趁机吧焦如月给拉了起来。
“如月,别哭了,有人来祭拜了。”
焦如月哭声渐止。
但是,在转头看到三人的时候,眼泪就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们,你们,谢谢你们。”
她没有料到这三人竟然远远的从京城赶了过来。
“节哀。”温莳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焦如月。
焦如月点了下头,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行了,别哭了,让客人先祭拜,马上要起灵了。”这时旁边有人说了句。
焦如月才捂着嘴站到了一边。
温莳三人到了灵前祭拜,便有人出来还礼,也是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棺木旁竟然还跪着一个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身白色孝服,双眼哭的通红,就连脸颊都哭的有些发肿。
三人不认识这个小姑娘,但是想来,应该是焦如月的家人了,不然,也不可能在这里披麻戴孝的。
“谢谢你们能来。”
小姑娘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本来就娇小瘦弱的人,在这一身宽大的孝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弱。
也许是跪的时间太长了,也许是哭的太久,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她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猛的一晕,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
温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低声说了句,“小心。”
小姑娘没有看他,低着头对着他说了声谢谢,而后对着三人鞠了个躬,就又回原来的位置跪着去了。
温莳张了张嘴,看着她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谢谢你们能来。”焦如月此时也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温莳对她点了点头,就带着两人站到了一边。
葬礼很快开始,农村的墓地没有太多的讲究,就葬在了村外的地头上。
温莳三人跟着过去一直看着焦如月的母亲下了葬,又安慰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走之前温莳看了眼焦如月家里的情况,又看了眼那个始终在角落坐着除了哭就再没有发出过别的声音的女孩子,微微叹息了一声。
“回去以后,我会跟学校反映,帮你申请免除学费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焦如月从墓地回来以后,就已经不在那么失声大哭了,但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
听到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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