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
陆含章被胡子盖住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娇妻儿子在侧,这种幸福是常人理解不了的。
只可惜,妻子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儿子……儿子更是遗传了妻子的性格。
还有,鱿鱼?那种东西长得跟鼻涕一样滑溜溜黏答答,长得又丑有什么好吃的,儿子竟然喜欢吃这种东西?
陆含章心情更复杂了。只可惜在这个家里他最没地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着。
饭后宁有余倒腾着小手端着木盆走到堂屋,踩在小凳子上,抿着嘴唇,一个小碗一个小碗的清洗。
陆含章皱眉眼里闪过不赞同,看向开辟菜畦的宁宴:“他还小。”
“……”宁宴放下手里的锄头,往陆含章看去。
宁有余停止洗碗的动作,猛地抬头,目光落在陆含章身上,眼睛一弯,笑的越发灿烂,心里更是乐开了花,陆大果然是好人。
“他确实有点儿小。”宁宴赞同的点点头。
对上宁有余的欢喜,宁宴的赞同,陆含章心情舒坦了一些。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句话:“你不小了,你去洗。”如惊雷般在耳边炸裂。
“什么!”陆含章突然发现事情的发展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没什么,晚上吃饭想用干净的碗盘子就去洗碗。”宁宴说完继续低头翻地,宁有余从凳子上跳下去,往街上跑去。
陆含章,陆含章不想洗碗,只是总觉得如果不去洗碗,会被这个凶悍的女人赶出去。
慢慢挪到正堂,把剩余的碗洗干净。
宁宴将县城买来的蔬菜种子种在棉花旁边的菜畦之后,除了每天早上洒点水,也就放养起来。
菜苗长相不佳的同时,棉花越长越好。
宁宴站在绵花苗中间,在陆含章不忍的视线下去顶掐架。
“宁丫头,宁丫头!”
外面传来黄婶子叫门声,宁宴瞥一眼台阶上坐着的陆含章,看着陆含章起身往屋子走去才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黄婶子身上浓重的汗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瞧着黄身子满头大汗,一身衣服都被汗水淋湿,宁宴赶紧淘了一碗凉开水送上去:“黄婶子来了,瞧你着满头大汗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可不是发生事情了,大事,村里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搜查朝廷钦犯,正从村长那边一家一家搜查,你赶紧将你家那些违质的东西藏起来。”
黄婶子说着额头上的汗水流淌的越来越快,别人都说宁宴能够猎到狍子狼是运气好,她才不会这么觉得。
宁宴一身力气比她儿子都大。
打铁锻造的技术也好,她家铁柱按着宁宴说的法子打成的菜刀都比别人家的锋利,因为这技术家里生意越来越好了。
县城那几个杀猪大户都从自家订了杀猪刀。家里卖铁器的名声越来越好,都是沾了宁丫头的光,这次官爷搜查亲犯,万一搜到宁丫头打造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再判罪就不好了。
“辛苦黄婶子了,我这就去藏起来。”
“行,你忙着我先回家了,我的小孙女还在家里,我去得看看。”黄婶子说着,就往外跑去。
宁宴关上门,把家里属于陆含章的东西都收拾出来,牵着陆含章的手往她的卧室走去,掀开卧室床垫,推开床板露出一条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