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还有洛明练好的士兵,以及接下来要实行的全民军训,紧急时刻又能拉出一批士兵来……
洛明如今是米亚那的摄政,整个米亚那男爵领的力量他多少也可以借用一些。
还有大法师甘地的一些馈赠——原本是用来在三年之后对外开拓的,不过现在用在这里也划得来。毕竟比起新开垦的土地来说,还是侵占别人已经发展了许多年的领地的回报更高。
新开垦出的土地不养上一两年的话,产出是远远比不上熟地的。
这么一计算的话,这一次的事件还就真的成了一次“危机”——在危险中充满了机会。
此刻,高昂的情绪便渐渐涌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头,那是能够加入对抗邪恶的行列的兴奋,那也是渴望着自己所属势力发展壮大的野心。
野心就是男人的不老药……这句话当真不假,甚至连达康和法摩尔这样的中老年人也都感觉年轻了几岁似的。
“富贵险中求……的确,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的话,那可是极大的浪费——和平时期估计要几年发展,才能比得上动乱时期的一年吧。”
潜台词就是说,和平时期无法轻易动用暴力手段去谋夺他人的土地,只能靠购买和联姻这种缓慢又不确定的手段,对一个军人来说太过憋屈。
邓加尔身为军官,算是身残志坚的一个,他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赤裸裸的野心。不过众人倒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虽然这个时代看上去还算和平,但和平并非理所应当,真正的和平一般维持不了三十年,就会再有大的战争发生。
这样的世界中,也几乎不可能孕育出多么讲究道德的人来——也就是一小撮高高在上不接地气的贵人才会真的把这些当真吧,对其他的人而言,哪怕其他的贵族,看待道德也就只是看待一种遮羞布和表面文章而已。
“的确,富贵险中求……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风险。在这方面应该做一个预案吧。”
达康并不反对乘人之危搞扩张的事,只是担心众人会被冲昏头脑而已,他转向洛明请示道:“恐怕这也是君上召集我等的主要原因,对吧?”
“正是如此。”洛明微笑着点了点头,为这位总管能够顺利跟上他的思路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拿出了一张羊皮纸来——在这昂贵的载体上,用尖锐的笔迹写着细小的文字。
也只有精制的羊皮纸才能清晰地写下这么多小字而不会模糊了,麻布倒也可以用来写字,但必须用粗大的笔触写,一张半个人大的麻布上能写的字也就和普通一张书页大小的羊皮纸上能写的字差不多而已。
洛明虽然也准备着造纸,并且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眉目,但这也是需要长期实验,总结经验,改进工艺,才能做出真正坚韧到可以书写的纸的。
最初制造出的那种所谓的“纸”,要么是就算拿来擦屁股都嫌不够坚韧,要么就完全成了个纸板,厚重得让人想哭,这样下去倒是可以考虑做些纸甲来代替皮甲给士兵一人装备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