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苦诉,她成了被人欺凌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可怜女子,而若诤则仗势欺人的恶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惜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放在百官面前,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没人敢跳出来帮她说一句求情的话。
她很是气馁,也很迷惑,为什么没人肯帮她?
她也是公主啊,父皇亲生的女儿,本该是玉尊玉贵的金枝玉叶,跟这个受尽娇宠的悦宁公主一样,都是皇室的女儿。
凭什么她过的猪狗不如?
别人却养尊处优,呼奴喝仆,享尽荣华富贵呢?
她不服!
若诤是人精,看出了她眼中深藏的恨意,越发觉得可笑,“既然如此艰难,过去你为何不找过来?”
明兰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故意将脸外露,让下面的官员也看的一清二楚,“谁会理我一个孤女?皇上高高在上,凡人靠近不了,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除了用这种办法进入宫中,别无他法,若是吓到各位,还请恕罪。”
她的话很卑微,但语气充满了无奈,像是无声的指责,更像是无声的哀求百官为她作主。
众官员扫了她一眼,迅速低头,啥都没说。
开什么玩笑,这是皇上的私事,谁敢多管?
就算真的是私生女,那又如何?一个女儿而已,根本翻不起浪花。
皇上算的上是明君,极为开明,但如果涉及到后宫的皇后,就一反常态,态度之坚硬,谁劝都没用。
就好比这些年的劝谏皇上广纳嫔妃,谁上折子,就罢谁的官,永不录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如此雷霆手段,让人胆战心惊,这 几年没人敢触这个霉头,都消停了。
明兰很失望,为什么会这样?
若诤不由微微摇头,她很聪明,也很有心机,可惜眼光有限,注定成不了大事。
“你难道不知道宗正府在哪里吗?”
明兰被个比她小的皇子逼问,深感羞辱,但面上丝毫不露,委屈的辩解,“我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纤纤弱质女流,怎么会知道宗正府的存在?又怎么知道宗正府是干吗的?”
这就是天潢贵胄,嚣张跋扈,趾高气扬,随心所欲,等她被承认,也能这么风光了。
一想到这, 她深吸了口气,极力稳住情绪。
若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哦,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明兰眼神一闪,憋着气点头,“你说了,我自然知道了。”她终是心有不甘,重重的补了两个字,“皇弟。”
众人嘴角抽了抽,晴雪不怒反笑了, 好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怪不得敢孤身闯进宫里。
所谓富贵险中求,她倒是懂的这个道理。
可惜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可笑!
若诤嫌恶的皱起眉头,再也不肯理会这种货色,既然太子哥哥说不是,那就不是。
那他又何必客气呢?
他转过头,笑眯眯的问道, “凝凝,你觉得她长的像父皇吗?”
凝凝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嘲道,“开什么玩笑,凤凰和野鸡相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