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命的概念。
“掳走阮烟罗的人是谁?”南宫凌再次问道,内容,语气,与刚才的问话没有一丝差别,好像这只是他第一次问,而刚刚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
可是这一次曹掌柜的侄子却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他颤抖着嘴唇说道:“有两个人,他们往茶里下了药,拿刀逼着我送进去的,然后我就被他们打昏了。他们都蒙着面,看不清长什么样,可是我认得其中一个人。那个人虎口上有颗痣,曾经来过店里,他是……是……”
南宫凌朝井潇看了一眼,井潇会意的抽出腰刀,用手在刀刃上抹了一把,眼睛毫不避讳的盯着曹掌柜侄子的右臂。
曹掌柜侄子左臂尚在流血不止,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恫吓,猛的跪在地上大声说道:“那人是谁我不知道,但他每次都是跟着六皇子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曹掌柜侄子跟戳破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的委顿在地上,一品香是丞相的,丞相在朝中是瑾王党,而六皇子又是瑾王的兄弟,他出卖了六皇子,就等于得罪了瑾王,瑾王必然不会放过他,就算瑾王不说什么,丞相也为了表忠心,也定然不会饶过他。
旁边曹掌柜同样面如土色,阮烟罗方一出事,不到半盏茶工夫,就来了个身上带着药香的年轻公子,之后那位公子和阮烟罗的两个丫头同时奔出一品香,又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阮老爷就跟着那两个丫头到了这里,而那时他才刚刚找到被打昏在后院的侄子,根本还没来得及问出是什么事。
若是早知道这件事情这么严重,他一定会交代他侄子就算打死也不能说出半个字,这样多少瑾王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还会保他们家小一命,可是如今这种状况,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偷偷的抬起头,想要看看南宫凌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却见南宫凌眼中有抹极复杂的神色。
但这神色只是一闪而过,他随后便垂下眼睛,把所有情绪都遮掩在那双美而肆意的眸子之后,任谁都休想再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去查查六皇子名下的产业,本王要所有的。”
“是!”井潇利落应答,立刻转身就去办事。
“等等……”南宫凌叫住他:“近三天有六皇子出入记录的地方,重点探查。”
“属下明白!”井潇行了个礼,快速消失在一品香门外。
南宫凌转向阮老爷说道:“本王恐怕要厚着脸皮叨扰阮大人了,想必阮大人也不介意请本王去阮府一坐。”
阮老爷垂着眼睛,寻找阮烟罗,南宫凌有南宫凌的法子,阮府也有阮府的法子,但若想更快更有把握一点,自然是把所有资源集中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纵然对于南宫凌阮老爷还有不少的猜测和不解,可是眼下找到阮烟罗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一点之下,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他微微伸手,说道:“凌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