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醒而已,我谅解你是第一次在这个时空里方便,所以特意向你推荐低难度的小便处,你看,那边的马桶,就是专门低手向,为普通人准备的便器,虽然你是地位崇高的女巫,用这种低手向的东西有辱你的身份,不过你应该会喜欢的……”
李佳玉指了指油光发亮的马桶,然后将盖子打开,亲自指导桔梗如何使用。
“坐上去就行了,很简单的,不需要我再示范了吧?”
“不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坐在上面真的没问题吗?这里面有水,万一是一口井怎么办?”桔梗羞赧道。
“那你就等着尿裤子吧。”李佳玉用一种胜利者的口吻说着,然后挥一挥衣袖,洒然一笑,风度翩翩地走出卫生间,他感觉那一刻的自己无懈可击。
“已经快要出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哪怕心里面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桔梗也懒得再去理会,立刻宽衣解带,脸红红地坐在马桶上,痛苦又轻松地解决生理问题,整个过程中,她都是闭着眼睛,呼吸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等晏紫苏起了床,刷牙洗脸完毕以后,她看到客厅里的李佳玉瞅着桔梗,时不时地怪笑,她还以为李佳玉忽然间开窍,想要追求桔梗了呢。
“佳玉,东西都收拾好了,差不多该出发了吧?”晏紫苏穿上一件干净利落的女士黑白相间风衣,英姿飒爽,看着非常的合身又抢眼,而她的满头青丝也用一根发带紧紧绑住,弄成一条散马尾,平添了几分少女的活力。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旅行袋,里面塞满了不少衣物、药物、食物,还有少量不可丢弃的纪念品,她知道李佳玉很快就会把她也带到西江大学大本营,她是打定主意,跟在李佳玉身边的。
“嗯,我很担心堂兄的安全,所以天一亮就必须马上出发,我可以召唤最低阶的大鼻子恶魔犬,有它在,应该可以在五百米的范围之内找到堂兄的踪迹……堂嫂,东西先不用带,我们又不是不会来,等我们找到堂兄以后,再回来收拾东西跑路也不迟。”李佳玉笑了笑。
“听你的。”晏紫苏放下旅行包,又进到寝室里翻了翻,找到一件李佳民穿过的银色骑马外套,带着一点点欧式风格,略显朴素,但是又非常的具有时尚气息,她相信李佳玉会喜欢。
“这件马装外套……好喜欢的说,穿上以后肯定英姿勃发,不会被别人误会我的性别了吧?”
李佳玉眼前一亮,连忙把银色马装外套穿上,又换下运动裤,穿上卡其色的马裤,再穿上黑色的长筒马靴,完全一幅骑马高手的打扮,他神清气爽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不过当他接过堂嫂递来的镜子一看,立刻又无语了,这身打扮还是没给他增添多少英武之气,依然中性化,而且还是略偏向那个啥……
“算了,不纠结这个,找堂兄比较重要,走走走,速度出发”
李佳玉带着桔梗、黑暗章鱼、晏紫苏出了房门,呼吸着仍然有点泛冷的清新空气,看着外面几乎成为废墟的景观,李佳玉再一次战意高昂,他猜测这次出行应该会比预料中难缠不少,必须时刻警惕,毕竟队伍里还有堂嫂要照顾。
桔梗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出去找人还要带上晏紫苏,李佳玉回答说,整个城南太大了,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他相信堂嫂和堂兄冥冥中有着羁绊,只要堂嫂在队伍里,命运极有可能会给她指引方向,此外,李佳玉也不放心晏紫苏一个人留在安宁小区,万一那个什么什么兄弟盟的混混组织前来报复,那就有点麻烦了,哼,这群杂碎,等我做完正事以后再回来把你们一锅端了
此时,天地间的光线仍然不是很足,灰蒙蒙的一片,邻居们大部分在房子里躲着,不过小区的空地处仍然有不少人在鼓捣着东西,最明显的就是一户人家找了一辆自行车,在车尾上绑满了生活必备品,很显然,他们是想要外逃避难的。
所幸,李佳玉和桔梗是超级高手的消息似乎没传出去,又或者那些人没怎么注意到轻装出走的李佳玉一行人,总之他们并没有被邻居问这问那,很快就离开了住宅楼区,当李佳玉路经别墅区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猛然抬起头,却见一个老者站在某间别墅的阳台上,目光幽深地眺望着他。
“嗯?这个别墅的门牌…还有那个老人的外貌……似乎他就是谢文渊,染红霞的外公,湘南省的守护神,准传奇符箓师……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他接触,当务之急还是堂兄的事,待回来之后,再与谢文渊大师聚一聚也不迟。”李佳玉也看着谢文渊,双眼有冷电一闪而过,朝老人挥了挥手,以示友好。
做完这一切,李佳玉马不停蹄地带着伙伴离开别墅区,很快就消失在安宁小区这片土地。
“咦,奇怪……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谢大师,那个白发女孩很值得你关注么,你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很久了……”一个仆人说道,如今大难当头,人人自危,极少有人还愿意自降身份地伺候别人,但这个仆人对谢文渊大师极为崇拜,仍然留在别墅里照顾谢文渊起居饮食。
“他是男的,你不要误会了…我谢文渊粗通周易之术,对看人的命格、气运也颇有心得,但那个年轻人的命数,我却看不透……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谢文渊摇了摇头,眉轻微的耸动着,用手指着刚刚李佳玉消失的方向。
谢文渊年近七十,头发胡子眉毛全部雪白,但脸色红润,皮肤没有一丝褶皱,脸上也没有老人斑,更没有普通老人的疲软之态,反而有一股笔锋般的锐气,但极为内敛,看起来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
“这怎么可能?谢大师你是当代的大文豪,对道家典籍颇有研究,您是南方行省的风水学大师与命理学大师,看人极为准确,从未看走眼,您怎会看不出一个年轻人的气运?”仆人惊讶道,在他的印象中,谢文渊极是深不可测,只需看人容貌、气质、谈吐、眼神、眉宇,就可以断定一个人的前程,省里的好几个高官,都是谢文渊早早就断言过的。
“吴昌,命理学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算命看相,虽是一门学问,但学问也有穷尽的时候……至少那个年轻人,就超出了我的学问范围,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与他见面,若然可以,最好要与他结交一番,近距离看清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文渊他的目光一闪之间,竟然爆发出了一种深邃到极点的光辉,好像眼睛之中有一种洞穿人情世故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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