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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前依旧是鼓声震天,杀气肆意,臧霸等人帐下士卒也是勇猛依旧。
而守城士卒个个显得无精打采,本来昨夜那县尉已经下令,可不必理会城外的动静,但在那片喊杀声,和内心的恐惧都触使着他们保持着清醒,再加上有些人连做为早饭的大饼都啃了一半,在疲惫与饥饿的双重压力的打击下,士气就可想而知了。
勉勉强强的挽起弓,射箭的速度比之昨天更是奇慢,看的县令那个气恼:“怎么个个都这么无精打采,泰山贼残暴,要是城破,汝等还有命在?”指着这帮废物,破口大骂。
“关我们什么事啊,大不了城破之时跪地求饶,何必要替你这个家伙卖命。”所谓县兵,就是指杂牌部队,除了稍微有点见识的县令,偶尔还挑选训练一番,大多数县里的士卒都是良莠不齐,有良民,亦有恶霸,匹夫,这些人的性情就可想而知了,甚至有些人在县令的大骂之下,就有了落草为寇的想法,那射箭的速度也就更慢了。
“您到是住在一里开外的县衙里,当然睡的安稳了。”想到这里,又见士卒们的士气更加低落,县尉就帮忙辩解道:“大人不知,不是他们不尽力,而是昨夜贼军佯攻的一夜,士卒们不能安心入睡,顾而疲惫异常。”
县令刚想怒斥,却被一名刚冲上城墙的士卒吓了一跳,“看看,看看,要是只凭这些人守护城池,可能今日就是你我丧命之时啊,你不替城池考虑,也要替你我的项上人头考虑啊。”说话间,那名士卒被乱刀分尸,但这却不能缓解县令心中的恐慌,神经质的大叫道:“我以县令的名义命令你,把东西二门的所有人都给我调过来。”
“这。”面对县令的无知,县尉只有无奈,拉过一旁的亲兵低声道:“叫二位守将调集二百人过来。”顿了顿,又道:“调集那些新入伍的壮丁过来。”
面对贼军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击下,城门愈加的岌岌可危,在县令的命令下,一次又一次的抽调了其他二门的壮丁前来守城,虽然有那县尉的存在,事情有了些偏颇,但一切都还是朝着臧霸预想的情况发展,东西二门空也。眼下形势已经万分危急,可谓是千钧之力系于一发,这是个时候任何的犹豫和胆怯都会让自己伤失斗志,任何的疏忽于懈怠都可能是致命的。
夜深入静,吕布大营,帅帐处。
见外面夜以深,吕布左手起杯,朝众将敬道:“喝这酒汝等就各自行动去把。”一仰头,烈酒顺喉而下,叫了声“好酒”,笑道:也是时候收网了。”
“诺。”众将其声道。
城门之上,点上几堆篝火,裹着被子,就这么*在女墙上熟睡的士卒们被吕布大营处传来的喊杀声惊醒,正当他们打算起身应战时,有些人要去报告县尉,却被一个都伯一把拉住,对惊慌的众人道:“昨晚喊了一夜,也没见这帮贼人有何行动,今夜又顾计从施,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可不必理会。”顿了顿,笑道:“要是有谁愿意去县尉大人那挨骂,那你就自己去,其他人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