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碧玉却觉得自己是白费力气了,干嘛向永安王说这个?他即便不是个傻子,也无权无势的,还被皇帝和太后记恨,他不连累主子就好了,指望他给主子撑腰出去,还不如多去求求明皇贵妃呢。
“烦劳王爷守着王妃,奴婢让人去内务府弄一些冰块来给王妃消肿。”碧玉说罢福了福身,快步往外走去了。
她的确要去一趟内务府,一来给主子拿冰,二来也看看碧落那边如何了,说起来,碧云跟去了,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无碍的,可现在她们都还没有回来,就连钟平派去打探消息的小肖子也没有回来,她还是很担心的。
不过,当碧玉刚刚走到昌德宫门口时,就见碧云和小肖子疾驰而来,而他们身边,则是几个小太监抬着的大木板,板子上睡了一个人,不用想,碧玉也知道那是碧落。
这一刻,碧玉的心又提了起来,虽然她和小姐、碧云自小一块长大,和她们的感情更深,可碧瑶和碧落也和她们生活了好几年了,平日里两个丫头一口一个碧玉姐姐的叫着,她早就将她们当做妹妹一般爱护了,此刻见碧落这般凄惨的被抬了回来,自然伤心难过了。
“碧云,碧落怎么样了?”碧玉冲了过去,急声问道。
碧云的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待碧玉靠近了才低声道:“此时不便多言,回去再说了。”
碧玉闻言颔首,不敢多问,跟着他们一块进了昌德宫的宫门。
碧落的伤势并不算很重,但二十个板子下去,也是皮开肉绽,裤子都被血浸透了一大片。
碧云几人个个见了都眼泪直掉,急匆匆的帮她换了衣裤了,才让太医来把脉,开方子。
今儿个的昌德宫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梁芜菁和碧落都受了伤,需要人照顾。
梁芜菁这边还好一些,有陈夙照顾着,加之用了冰块,膝盖很快消肿了不少,又擦了药,大半夜的时候就散了一些,人也未发热。
倒是碧落,才入夜就高热不退,碧云三人都守在了她床边。
一夜好眠,梁芜菁起身时,已是第二日一早了,阳光已透过窗户洒入了内室之中,大约是觉得刺眼了,她睁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被子里,赖了一会才又睁开了眼。
映入眼底的是陈夙的睡颜,他靠在床架上,紧闭双眼,似乎睡得很沉,但又好似有些疲惫,双眉微微皱起,大概做了不是太好的梦吧,梁芜菁如此想到。
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想来他也守了自己一晚吧,因为中途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要了两次水喝好像都是他喂自己的。
想到此,梁芜菁已经恢复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看着陈夙也觉得格外顺眼了,就连他前几日推了自己一把的事儿也给抛诸脑后了。
梁芜菁也不知道这么了,竟然就这么看着陈夙,一直没有移开眼。
听说,陈夙和皇帝陈衡是同一年出生的,陈夙只比陈衡大了几个月罢了,算起来,陈夙今年二十八岁了,可比起皇帝陈衡,好像要苍老那么一点儿,旁的不说,眼角已经有了一丝皱纹了。
其实,养尊处优的权贵们,比之老百姓,老得慢许多,但陈夙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儿衰老了,估计是这两三年来操心太多,压力太大的缘由吧。
然而,让梁芜菁没有想到的是,正当她又细细打量陈夙时,陈夙却睁开了眼睛。
“在看什么?”陈夙看着梁芜菁一脸错愕,随即笑着问道,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十分温和。
梁芜菁一下子红了脸,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看他吧,这样可是很丢脸的。
陈夙很少见她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来,此刻见她面带红晕,低眉垂首的样子,心竟然又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他怕自己又会像前几日那样不受控制的想要将这种感觉从心中赶走,又伤害了她,立即站起身来。
“怎么了?”梁芜菁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陈夙轻咳一声,立即去了外间。
梁芜菁觉得他刚刚怪怪的,但是却没有多想,她轻轻动了动身体,感觉还是腰酸背痛看来昨天被罚跪的后遗症出现了,至于膝盖,反而没有那么疼,可当她下了床准备走动一下时,才感觉到了酸疼。
这样的疼痛,她还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