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搬过去住吧,不过……家中的密道王爷还要继续用。”梁芜菁看着自家父亲,柔声说道。
“本来就给你们了,当然要继续用,对了这些日子,你闲着无事,多看看家中的账册吧,半年过去了,我梁家的产业又进账不少,你多看看,尽快上手吧,父亲老了,也想抽出点时间好好教导教导你的弟妹,关心关心你母亲,只能烦劳女儿你多操心了。”梁义博是打算把家族生意交给女儿了,即便皇帝要夺,一时半会也夺不去,先让女儿上手再说。
更何况……皇帝现在被于氏那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的,好像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来管这些事儿了,趁着这个机会让女儿历练历练也是好的,即便日后没了梁家,他们凭借自己的本事也可以东山再起。
今日之事,很快在京中的贵族圈子里传开了,众人免不得多加议论了一番,其中闹腾的最凶的还是吴家的人。
儿子被打成这样了,礼部尚书吴承泽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加之儿子躺在床上都两三个时辰未醒来了,大夫说情形不容乐观,更是让他多了十分担忧。
“儿啊……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呢?他们也太仗势欺人了。”吴承泽的嫡妻岳氏紧紧搂着儿子,哭成了泪人。
吴世俊之妻于氏也在一旁抹眼泪,眼中更满是恨意道:“父亲,夫君的确是被冤枉的,一个小小的绣娘而已,夫君哪里看得上,都是永宁王借机生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看上了那绣娘,您瞧瞧他把夫君打的多狠,最可恨的是那个梁氏,当众侮辱我们,她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王妃,有什么好嚣张的。”
“住口,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老夫人一下子就发怒了,猛的一掌拍到了桌子上。
“祖母,孙媳也是气不过。”于氏连忙认错。
吴家当家作主的,现如今的确是于氏,起码内务是她管着的,不过她上头还有婆婆岳氏,更有老夫人在,所以她是不能完全依照自己喜好办事的。
老夫人平日里不言不语的,但是一遇到大事,就连吴承泽都得听老娘的吩咐。
“今日之事,我已知晓了,说起来还是世俊先多事,他是什么脾性,外人不知道,咱们家里人还不知道吗?你们夫妻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老婆子我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多说,就是怕伤了你们的面子,你今日在大街上骂人那些话,日后我不想再听到,否则……我吴家可容不得这样没有教养的媳妇,从今日起,老四媳妇就不必管家了,还是由老大媳妇管着,你好好照顾世俊,闲暇时来我屋里抄录女戒和佛经,至于世俊……没我的吩咐,半年不许离开家门一步,免得再出去丢入。”老夫人看了于氏一眼,冷冷的说道。
孙儿是什么个性,她一清二楚,只是这是小孙子,她做祖母的难免宠爱,可宠爱归宠爱,也不能看着孙儿日后成废人啊,现在管,似乎晚了点,可总比丢了小命强。
至于孙媳妇,才进门不久她就发现这孙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虽是侯府出身的小姐,可说起脏话来可没有一丝顾忌,她当时就见到孙媳妇收拾府里一个长得俊俏的丫鬟,从嘴里骂出来的话让她这个老人家听了都心寒,可也没有多管,总想着家和万事兴,没想到现在丢入都丢到外头去了。
于氏闻言心中虽然有怨恨,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夫人这才看着儿子道:“承泽,你寻个机会去一趟梁府吧,咱们和梁家的生意不能断,说白了……京中权贵们和梁家做生意,入股,其实就是梁家给大伙的好处,这么多年来,咱们家也拿惯了,这一下子缺了这一大笔银子,家里人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惠周侯梁义博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吴承泽虽然有点儿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让他堂堂一个手握实权的尚书去和惠周侯那个没有一丝权利的侯爷说好话,还真是难为他了,可……惠周侯是没有实权,但有银子啊,连皇帝都要对惠周侯客客气气的,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儿子知道了,还让母亲操心这些事儿,实在是儿子不孝。”吴承泽连忙应道。
“时辰不早了,我回屋去了,世俊醒了就派人和我说一声吧。”老夫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吴承泽的嫡妻岳氏才道:“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还要我们去示好,母亲也太小心翼翼了。”
“好了,别说了。”吴承泽听完拂袖而去,显然十分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