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传回来的信,他和魏忠铭已经顺利到达了南边,之前那些暗卫收买的人马也正式由席先生掌管了,魏忠铭现在的身份还是京畿卫的参领,所以他很快便会回到京城来,若我离开后遇到难事,你可让钟平去找他,钟平知道如何秘密和他联系。”陈夙低声交代道。
梁芜菁见他尚未走就和自己说这些,一下子就生出一股子离别的伤感来,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陈夙似乎感受到了,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为了咱们的将来,这步棋势必要走,虽然我很相信席先生,但正如席先生所说,力量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踏实,更何况席先生年事已高,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他自年少时便为我父皇效力,后来又一心为我办事,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顶着,过个三五年,待我们的人马操练成熟了,到时候也有和我舅舅合作的本钱了,你不是说过吗?叫我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陈夙说到此轻轻眨了眨眼,一副我很听你话的样子。
“三五年啊。”梁芜菁轻轻叹息了一声。
“怎么,舍不得我?”陈夙眼中一下子亮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就是担心是日长了会露馅。”梁芜菁当然不会承认了。
“嘴硬。”陈夙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笑道:“我当然不会三五年才回来,我是有功夫在身的,快马加鞭从南边赶回来,十余日就到了,两三个月我就回来一趟,可好?”
梁芜菁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她是把陈夙当做自己夫君看待了,而且日日在一块也成了习惯,他若是离开了,她反而觉得不对劲了,两三月回来一趟,也面前可以。
陈夙见她露出了笑容,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平心而论,他也舍不得离开,但为了将来,他不得不这么做。
“对了,这两日让钟平他们把咱们寝房旁边的厢房收拾出来。”陈夙低声道。
“做什么?”梁芜菁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府里人口简单,就他们两个主子,所以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着的,西厢和东厢都被梁芜菁用来放物品了。
“总不能让他一个冒牌货去睡本王的床榻吧。”陈夙有些无奈道。
梁芜菁闻言闹了个大红脸,片刻才低声道:“好,我知道了。”
梁芜菁已经打定主意了,等陈夙走了,她就让碧云四个两人一班,一日一换,每晚和她睡一个屋,反正屋里有两张床,够了。
她可不想一个人寂寞的谁在大屋子里,更不想丫头们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守夜,那样实在是太累了。
她尚未出嫁前,屋里就放着一个小榻,给守夜的丫鬟睡的。
“等我到了那儿,会给你送信的。”陈夙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嗯。”梁芜菁颔首。
“过几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陈夙沉吟了片刻,突然说道。
“什么?”梁芜菁有些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夙一脸神秘道。
梁芜菁闻言也没有追问,两人又说了一些琐碎的小事儿,才回寝殿歇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梁芜菁天一亮就起身了,唤了碧云等人伺候她梳洗打扮后,和陈夙一道用了早膳,便出门了。
昨儿个在宫中和姐姐商议的事儿,她要尽早办妥当才是,所以今日一早就往梁府赶去。
惠周侯梁义博在朝中并没有官职,所以除非朝中有大事,或者大的庆典,否则他是不必去上朝的。
梁芜菁到了正院时,正瞧见父亲母亲抱着弟妹在院子里哄着。
“芜菁回来了。”张氏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宝贝女儿,顺手就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奶妈,笑着上来拉住了梁芜菁的手。
“今儿怎么回来了?”梁义博也把孩子交给了奶妈,看着自家女儿,微微有些诧异。
“怎么?女儿不能回来?”梁芜菁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哈哈哈……我和你母亲日日都盼着呢,只是你未让人先来通报一声,父亲没个准备,日头上来了,外头天热,进屋歇着吧。”梁义博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去。
“我那便宜女婿今儿个怎么没有来?”刚刚坐下,梁义博喝了一口水后笑着问道。
“他倒是想回来陪陪父亲,只是他伤势未愈,我怕他牵动了伤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便让他在王府歇着。”梁芜菁说到此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奴才们都退了下去。
梁义博夫妇见此,便知女儿有要事要说,又见女儿面色凝重,心想着应该是有大事儿,两人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父亲母亲,女儿前儿个进宫了,并不算顺利,发生了许多事儿,本不想让父亲母亲操心,可不告诉你们,女儿又于心不安。”梁芜菁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