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累了,起身告辞了。
“主子,他们的母亲竟然是大周人呢,难不成是大周嫁过去的公主?”萍儿出了云麓宫,便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是……事实上,大周朝就没有嫁过真正的公主过去,即便万不得已要和亲,也是调教了宫女封为公主送过去的,这几十年里,大周朝也没有嫁过公主去瓦刺,想必这二人的母亲不是和亲之人,旁的本宫也不知道,这个倒是不必我们操心,你……派人好好盯着云麓宫便是了,一定不能让他们弄出丝毫的乱子来,还有……让那几个宫女都给我警醒着点,若真的被那瓦刺皇子看上临幸了,她们也只能跟着他去那个苦寒之地做侍妾了,我听说瓦刺人的妻子都可以换,可以送,更别说是侍妾了,她们不想倒霉就各本宫安份些。”梁絮儿说到此脸色便沉了下来。
“奴婢知道了,可主子……您为何不送一些容貌丑陋的宫女过去呢,那样……那位王子也不会瞧上了。”萍儿柔声说道。
“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咱们看不上他们吗?皇上说了,要当贵客招待,本宫自然要选容貌姣好的送去,能不能独善其身,就看她们自个了,本宫已然提醒了,是福是祸全看她们自个,好了,时辰不早了,泓儿还等着本宫回去喂奶呢。”梁絮儿一提起自己的幼子便满心都是欣喜和安慰。
她那日带着孩子回宫后,皇帝便下旨赐了名字,叫永泓,陈永泓。
如今她两个儿子都承欢膝下,自然是高兴无比,而且这些日子,其余各位嫔妃的孩子们也都养在了她们自个身边,大家心里头都挺高兴的,成日里也经常走动,虽然没有皇帝,但都过得不错,也算是完完全全习惯了。
就在梁絮儿走了片刻后,原本在西配殿寝房内呆着的瓦刺八公主莲珍,便常常的松了一口气,她只是使了个眼色,带来的四个侍女当中便有三个走了出去,只余下一个服饰稍稍好看一点儿的留在了里头。
“公主累了吧,可热坏了,奴婢帮您宽衣。”那侍女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莲珍公主腰间的腰带,将她外头的袍子脱了下来。
可奇的是,这外袍里头竟然穿着一件贴身的棉袄,不仅如此,腰部还特意增厚了一圈。
若说此时是冬日里,那穿成这样便无可厚非了,可现在不过九月下旬,并未入冬,京城的天气也算暖和,这样的时节,不过两三件单衣而已,是万万用不到棉袄的。
“公主,委屈您了。”丫鬟一边帮自家主子褪下棉袍,一边拿起一旁的干净面巾,替自家主子擦拭身上的汗水。
“可不是委屈了。”莲珍公主圆圆胖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委屈道:“我实在极北之地长大的,咱们瓦刺苦寒,瓦刺人也十分耐寒,这个时节来到大周这边,我只需一件单衣便是了,如今却为了扮个胖子,穿了棉袄,当真是累的慌,六哥也太谨慎了些,哪里用得着我如此扮丑啊,大周朝美人如云,就说刚刚那位娘娘,就比我美,还有……听说皇帝如今的宠妃才是个绝代佳人呢,就我这样的紫姿色,应该不会出乱子才是害我白白受苦了。。”莲珍公主说罢,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姿态了,一脚将脚底的靴子给踢飞了,露出了纤细白嫩的玉足来,脚上和小腿的肌肤白如凝脂,和脸上、脖颈、手上有些发黄的肌肤有着天壤之别。
而那靴子里赫然掉出一团棉花来。
再看这莲珍公主的玉足,便觉得丝毫不大,和中原女子没有一点儿差别了。
“公主在咱们瓦刺就是难得一见的绝世佳人,六王子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自然为公主打算,再则……咱们一路过来,沿途有二王子的人追杀,不得不乔装打扮,委屈公主了。”侍女柔声劝说道。
莲珍公主闻言坐在了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脸儿圆圆,看着肉嘟嘟,皮肤又有些蜡黄的自己,微微叹了口气道:“就是不知道六哥那儿是不是真的有解药,被他逼迫着吃下那劳什子的药丸,我的确就肿了脸,再涂抹上他做的香膏,肌肤也变色了,我是多日不敢照镜子了,此刻看着可真害怕呢。”莲珍公主撅起嘴,一脸担忧的说道,她说完还不忘捏了捏自己圆鼓鼓的大脸,十分担忧。
“王子何时害过公主了,您不必担心,必定会恢复花容月貌的。”侍女劝说道。
“就我这样的,来大周朝可不是什么花容月貌,真是倍受打击啊。”莲珍公主一脸苦相,十分不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