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他倒是个有理的人,从前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我和他本就不熟,自然是不知晓的。”袁绮颖笑着说道。
玉鹃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小姐,心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的说起一个男人时,笑得这般开心。
“小姐认识这位公子吗?”玉鹃低声问道。
“嗯,我认识他,他却是不认识我的,他是忠勇侯宁家的三公子,也是忠勇侯世子,宫宴时远远见过一次。”袁绮颖笑着说道。
“啊……。”玉鹃闻言惊呼一声,随即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小姐道:“那……那位小姐便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了,奴婢今日对她也出言不逊,会不会牵连小姐啊。”
“有什么好怕的,受伤的是你和我,我们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就该烧高香了,忠勇侯府在云南府是称王称霸的,但是在京城嘛……我们袁家可比他们根深蒂固多了,更何况现在做皇帝的不再是陈夙了,太后也不再是宁家的人了。”袁绮颖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那小姐是要饶了他们,还是要……教训一番?”玉鹃柔声问道。
“我们要是和忠勇侯的人斗起来了,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过我们袁家的人也不能白白被欺负,就看那位世子爷如何处理这事儿了,若是让我满意,我就不和宁家那个臭丫头计较了。”袁绮颖嘿嘿笑道。
“话虽如此,可小姐伤到了啊,若真的留了疤,日后出嫁被人挑剔可怎么办?”玉鹃说到此,自己猛的拍到了嘴上,一脸懊恼道:“呸呸呸,瞧瞧我这臭嘴,谁敢挑剔小姐啊。”
“你说的也不错,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妻子的相貌呢。”袁绮颖若有所思道。
“小姐,许太医真的像您说的那么厉害吗?”玉鹃问道。
“嗯,不过凡事总有个万一嘛……玉鹃,你说你家小姐的容貌若真的有所损伤了,要不要找这位宁公子负责啊。”袁绮颖想了想,双手托腮,一脸不确定的问道。
“啊……。”玉鹃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现在总算明白小姐今儿个怎么绕着弯将人给请到这儿来了,原来……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宁公子看着是不错,长得英俊不凡,气度也是万里挑一的,而且还彬彬有礼,家世和袁家也是门当户对,可是……宁家的地盘可是在云南府啊,那儿地处偏远,小姐若真的嫁给了宁公子,岂不是要去边疆苦寒之地受苦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大约是宁家那丫头态度太恶劣,而宁家这小子实在是彬彬有礼,让我刮目相看了吧,自然……小姐我喜欢长相俊美的公子,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他勉强符合我的要求啊,我再试探试探,看看他品行如何再说吧。”袁绮颖嘿嘿笑道。
玉鹃跟在自家小姐身边多年了,知道小姐的脾气,也知道自家小姐并不像大多数闺中女儿那样中规中矩,许多事儿,旁人不敢做,小姐却做得十分顺手,许多话,旁人不敢说,小姐却口无遮拦的。
女儿家嫁人的事儿,对旁的大家闺秀来说,那是忌讳莫深的事儿,可到了自家小姐这儿,那就是寻常事儿了,她不仅会说给她们这丫鬟听,还会和三公子商议,也会说给夫人听。
她不喜欢的人,亦或者是看不上的人,旁人再觉得好,她也会拒绝。
就拿永宁王来说吧,长得俊美,小姐是满意的,身份地位也很高,不会拿王爷的身份压人,的确是不错的,原本这样的夫婿,应该是很完美的,可是人家偏偏喜欢上了永安王府的一个丫头,眼看着皇帝都下旨赐婚了,都快送聘礼了,小姐还是毅然退婚了。
由此可见,在小姐心中,婚事是一等一重要的。
事实上,袁绮颖的确很重视自己的婚事,所以……一旦有点儿动心,她便要主动出击了。
即使她知道,自己和这宁越几乎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也想试一试。
宁家树大招风,手握重兵,是皇帝最为忌惮的,而袁家十分低调,而且善于自保,只怕爷爷和父亲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皇帝也不会答应的。
强强联手,这是皇帝最忌惮的。
天下间的文官,几乎都和袁家脱不了干系,皇帝对袁家也是忌惮的,只是袁家没有兵权,又低调,这才得以保全荣华富贵。
不过……如今想这些是没用的,若她和这宁越真的适合,她会尽全力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