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来梁芜菁和陈夙住的院子里,与他们道别,其中自然包括几位王爷,还有和梁家亲近的一些人。
当然,袁绮颖也来看了梁芜菁,甚至连宫里的梁絮儿也请旨出宫,陪了妹妹一上午。
十月二十五日,是皇帝吩咐陈夙和梁芜菁离京的日子。
天一亮,梁芜菁和陈夙就起身梳洗准备了,需要带上的东西,前两日就备好了,早就送到了马车上,拉到了城外属于梁家的车马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了,只需要出城的时候拉上便是了。
华贵的铁木马车早就准备好了,是梁芜菁从前的座驾,又修缮和加固了一番,比皇帝让内务府送来的马车还要好上许多倍。
一些较为贵重的东西,也放到了这马车内,等陈夙和梁芜菁上了马车,车夫赶着车到了城门口时,两千京畿卫已经整装待发了。
梁芜菁事先并不知道是谁保护他和陈夙去云南府,到了这儿才知道竟然是娄贺,当然还有一个熟人,那便是魏忠铭,陈夙的心腹。
娄贺乃是京畿卫两名副统领之一,而魏忠铭又是娄贺手下的两名参领之一,因为两人都是武状元出生,且都还年轻,所以私交不错,这次本来轮不到魏忠铭来的,但是现在却是他来,足可见的娄贺对他是不错的。
“臣京畿卫副统领娄贺拜见王爷王妃,臣奉旨送王爷王妃前往云南府,请二位上马车。”娄贺跪下恭声说道。
“有劳娄副统领了。”梁芜菁虽然吃惊,但是面上却一点儿都没有表露出来,立即拉着陈夙回到了马车内,吩咐启程了。
可众人尚未出城门,又一辆马车过来了。
“娄副统领请等一等,本王妃虽然是王爷的侧妃,但理应陪着王爷前往西南。”宁双雪打开马车帘子喊道。
皇帝是亲自吩咐娄贺要将宁双雪给带上的,他自然不会拒绝,事实上,他早就派人把今日启程的时辰告诉了宁双雪,否则她不会在此刻赶来。
“是,侧妃请。”娄贺没有下马,抱拳欠了欠身,这才驱使着马儿往前走去。
到了城外,梁芜菁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也跟上了,浩浩荡荡的,没有两百辆也差不多了。
“竟然拉这么多东西,这不是故意招贼惦记吗?虽然咱们有两千京畿卫,十分的厉害,但是……听说出了四川府,进入云南府后……盗匪特别多,有的一个村一个村的做山贼,而且这些山贼虽然个子占着山头,但是同气连枝,万一他们看上了梁家的货物,劫持咱们怎么办?”魏忠铭看着娄贺,故意装作十分担忧的问道。
他平日里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直性子,今天当然不能例外。
“放心吧,我们两千京畿卫可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这是梁家的马车,你听说过梁家的活物在大周朝被劫持过吗?”娄贺看着魏忠铭笑着说道。
魏忠铭闻言怔了怔:“是了,梁家的货物好像从来没有人劫过呢,听说是请了镖局的原因,不过我看不尽其然,梁家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
“你知道就好,咱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安安全全送到云南府,别的什么都不必管。”娄贺低声说道。
“嘿嘿……大哥你自从娶了丽娘嫂子后,都变得爱笑了,前些日子,兄弟们还私底下说,如果谁有大哥的福气就好了。”魏忠铭笑着说道。
他这是故意的,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他话音刚落,娄贺的脸就沉了下来,他这被子都不想被人提起这件事儿了,娶了青楼女子做妾,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穷,被迫娶的,现在想想都觉得憋屈,他可从来没有踏入丽娘的院子半步,怎么外面的人都认为他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变的比过去爱笑了一些。
“大哥,小弟说错话了。”魏忠铭连忙认错。
“日后不许胡说了。”娄贺说到此,忍不住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车,他很想说,他今儿个这么高兴,实际上是因为见到了梁芜菁,但是……他敢说吗,他能说吗?
而这会子,他回过头没有见到梁芜菁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往外看,心里还是很失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是放不下,总想看看她,虽然他知道这是自掘坟墓,让自己一辈子不得安生,但是他就是情不自禁。
“是,小弟再也不说了。”魏忠铭仔细的看了看娄贺,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