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清浅要另娶正妻?!”大丫傻眼了,呆愣住了,视线落在一个点上,看上去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啊!
安和帝,你够狠啊!明明知道振兴的真实身份,明明知道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了振兴,又用心的把他抚养长大。然而,你竟然还来这一手!好啊,好得很啊!
还有,水清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上不了台面?是不是也渴望有一个强势的妻族,还给你撑腰撑面子?!不然的话,为何不阻止不说服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家,确实无情啊!
大丫伤心欲绝,在家里发了两天呆,可把振兴和娘家的人吓坏了!
“娘啊,您怎么啦?您可不能有事啊!请您坚强一点,看在振兴跟弟弟妹妹的份上,您怎么啦?您可不能有事啊!请您坚强一点,看在振兴跟弟弟妹妹的份上,你可千万要坚强一点啊!”振兴忍不住大哭。
这样悲伤难过的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的恐慌怎么也无法抑制。
饶守勤也连忙劝说:“好孩子,别难过,大不了咱就一个人过!那王妃的位置,咱不稀罕!皇家的媳妇,咱也不稀罕做!如今,你有儿有女,又有足够的银钱,可以养活自己!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饿死,要坚强一点,切不可就这样倒下!”
这个家里,唯一保持了冷静的,只有饶守勤一人。他的一番话,是那么的通情达理,寄予了女儿莫大的体谅和真切的关怀,让大丫非常的感动。
向东听了父亲的话,心里有点羞惭,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声援妹妹:“就是啊,你明明是正妻,而且还为他生下了一对健康可爱的儿女。无论如何,都不能委屈自己去做妾,哪怕是王爷的妾室,也绝对不能答应!”
刘香椿却不赞同:“这样不好吧?不答应的话,那个皇帝会不会以抗旨之罪为难大丫啊?还有,向西如今可是在京城为官,大丫不愿意委屈一下的话,会不会连累向西啊?可怜向西这孩子,好不容易又有了出头之日,可不能就这样毁了啊!”
她说到这里,就看着大丫,眼里满是乞求:“大丫啊,要不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别祸害了你弟弟向西!娘跪下求你了,你一定要答应啊!”
说着,就作势要下跪。
向东大惊,连忙飞奔上前,想要去扶她起来。
大丫冷哼一声:“大哥,就让她跪!她爱跪就跪,不用理睬她!我就纳闷了,都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的人了,也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呢?!”
向东觉得妹妹的话有些道理,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仿佛被定住了,果真没有进一步动作。
刘香椿弯着腰,就等着有人来阻止自己下跪的动作,此时此刻,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非常的难堪。嘴巴却不甘示弱,红着眼睛强辩道:“你会不会说话啊?俺怎么就不靠谱了呢?”
“你这还叫靠谱啊?为了儿子的前程,你就可以把女儿推入火坑,这样还叫靠谱啊?!我还就不明白了,作为女儿的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说句不谦虚的话,当初这个家如果没有我的话,指不定依然三餐不继呢!”
大丫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神情和语气都给
人一种极其悲凉的感觉,落在饶守勤跟向东的眼里心里,父子俩都觉得心猛然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刘香椿好笑的道:“什么?亏你好意思这样说!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助的话,你能做成什么大事?”其实,她心里是赞同大丫的话的,只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附和大丫的话。她就是要让大丫内疚,从而保全住向西!
大丫无语望天,向东万分无奈。
饶守勤大怒,厉声呵斥:“ 刘香椿啊刘香椿,俺还以为你变好了,没有想到的是,你还是这么不知所谓!大丫可是你嫡亲的女儿,你这样说,良心亏不亏啊?大丫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她的话,俺们这个家说不定还在住茅草屋呢!刚过了几年好日子,你就忘记了刚刚分家的时候,一家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么?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绝望,前面一片的黑暗,看不到光明和希望?!那个时候,俺们连山野里的野菜跟蘑菇都不敢吃,还是大丫这孩子带着大家去采来充饥。再后来,大丫自己琢磨出了一个馄饨的方子卖给了集萃楼,这才有了修宅子的银钱,也让一家人过上了有吃有喝的好日子!你敢说,这里面,有你半点功劳?!”
饶守勤心疼长女,头一回对妻子如此的疾言厉色,那眼里的寒芒刺得刘香椿全身颤抖,不敢跟丈夫的目光相对。
向东一锤定音:“好了,不要再争了!大丫为家里的付出,不是谁说一两句什么话,就可以埋没的!反正,我就一句话,无论大丫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是无条件的支持!”
说完,还严厉的扫视了自己的亲娘一眼,眼里的责怪和警告意味显而易见。刘香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睛不敢再乱看,连忙低垂了眼帘,只盯着自己的双脚看。
如今,向西在数千里之外的京城,二丫也不是很待见她,但凡她跟大丫有什么冲突,二丫那死丫头一定站在大丫的那一边。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她把向东也给得罪了的话,那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她非常害怕丈夫一怒之下,给她一纸休书,让她回娘家去。
大丫忍不住扶额,这个便宜娘,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偏心眼?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的变好,变回她刚穿越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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