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长公主府附近。
向西跟佟云裳刚才的互动,恰好落入了长公主的眼里,她的眼里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就跟自己的贴身丫鬟玛瑙耳语了几句。
玛瑙会意的一笑,快速走向佟云裳的马车:“饶夫人,长公主有请!”
佟云裳一听,顿时又惊又喜,连忙下了马车,跟着玛瑙进了长公主府。
“哎呦,饶夫人了来了,稀客啊!”长公主亲自笑脸相迎,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热情。
乔俊逸从外面回来,路过长公主住的殿阁,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其中一个有点娇憨的声音,听上去似乎非常的耳熟,就不禁好奇的飞身上了一棵大树,想要一探究竟。
这一看不打紧,可把乔俊逸吓了一大跳。
原来,那个有点耳熟的声音,正是佟云裳发出的。她的声音很有特质,带着一种别样的娇憨,只要听过一次,就难以忘记。记得向西说过,当初他之所以认定了佟云裳,决定娶她为妻,就是被她那具有欺骗性的娇憨的笑声给蒙蔽了。
向西原本以为,有这么个娇憨的笑声的女子,必然是善良的、质朴。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佟云裳的骨子里,其实跟那些心肠歹毒的世家大族的女子,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乔俊逸在树上隐藏了许久,终于听到了一个秘密。
长公主对佟云裳说:“饶夫人啊,只要饶大丫得意一天,你就要被你的夫君压制一天!只有饶大丫倒了,你才有出头的一天,要不然的话,你丈夫永远都不会对你俯首帖耳!”说到这里,就附耳跟佟云裳说了好久。
大树离长公主和佟云裳有一点距离,后面附耳说的话,乔俊逸一句也没有听清。然而,从二人的神态来看,一定是在密谋如何对付大丫。
乔俊逸气得够呛,忍不住随手扔过去一把匕首,刚好掷在了长公主的脚下。
“谁?!到底是谁?!来人,有刺客!”长公主吓得不轻,一下就钻到了桌子底下,惊恐的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一下就从四面八方涌出了十几个亲卫,有两个人甚至向乔俊逸藏身的地方寻了过来。乔俊逸暗叫一声不妙,连忙速速离去。
佟云裳也被吓到了,连忙匆匆告辞。长公主正惊慌失措,也懒得理睬她,只是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佟云裳走到半路,马车里面突然飞进一支飞镖,飞镖上钉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这么一行字:“做坏事是有报应的,你好自为之!平西王侧妃,不是你可以算计的,除非你不想活了!”落款,赫然是锦衣卫!
哎呦,不得了啊,不得了!竟然惊动了锦衣卫!
佟云裳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安园。
向西正在书房奋笔疾书,窗户闪了一下,乔俊逸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来就来嘛,为啥要偷偷摸摸的走窗户?”向西皱着眉头,有点不快。
任何的人,对于来者的这种行径,都没法高兴得起来。
乔俊逸也不在意,径直去关了门窗,从容淡定的坐在了向西的身边。一落座,就拿过向西手中的毛笔,在白纸上行写下了几行字,告诉向西长公主跟佟云裳在密谋暗害大丫。
向西在纸上写了一句:“当真属实?!”
乔俊逸答道:“绝无虚言!这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我自己的妻子,我干嘛要说谎编排她?我用这种事情欺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兄弟,你也知道,我的妻子是长公主,这辈子我都没法休妻!”
沉默了一会儿,向西终于认同了他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谢谢你告诉我,非常感谢!日后有机会,一定厚报!”
送走乔俊逸,他就去了正院。
向西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对着佟云裳吼道:“你跟长公主密谋,要如何害大丫?说出来,我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你一次;如果有半句谎言,你就滚回你娘家去,永远也别想踏进我饶家半步!”
佟云裳正吓得发抖,冷不防又被丈夫这么一问,当即就吓得尿裤子了,声音抖得厉害:“我,我没有,没有想要害她。”
“说谎,立刻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安园!”
向西毫不手软,砸过去一个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