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丫姑姑家里,哪一次不得聊上半个时辰啊?
春来:“还不是你二丫姑姑,也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吃了炮仗,莫名其妙的就不高兴。而且,还假托有急事,变相的赶我走。”
饶谦:“不应该啊,二丫姑姑的为人也极好,她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亲戚朋友这样。娘啊,一定是你说错了什么话吧?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对二丫姑姑说了啥?”
春来:“我也没有说啥啊,进去寒暄了几句,我就......”她把二人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哎呦,娘啊,怪不得二丫姑姑要生气!”谭谦一听,顿时忍不住责怪道:“谁让你说那些话啊?难道你不知道,侧妃就跟小妾一样,是正妃可以随意拿捏的?大丫姑姑最讨厌男人纳妾,也接受不了侧妃的身份?不然的话,她为啥要自请除族,而且要背井离乡,在外面漂泊?”
春来不敢置信:“不会吧?一般人家的小妾,哪里能跟堂堂王爷的侧妃相比?侧妃可是能上皇家的玉蝶的,是皇上都承认的儿媳妇,就跟平常人家的平妻一样,也是很有身份地位的!”
饶谦气得几乎倒仰:“娘啊,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大丫姑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她是正妃,只要平西王还有别的女人,她都是没法接受的!更何况,那什么劳什子的侧妃?你啊,日后可千万别在村里人的面前,吹嘘大丫姑姑是那劳什子的侧妃了!”
春来:“好了,我知道了,不说就不说了!不过,二丫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也不能给我摆脸色啊!”
饶谦叹气:“娘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二丫姑姑没有拿扫把赶你出去,已经是她在强行忍住了。如果你当时不肯走,还要喋喋不休的话,我相信她一定会忍不住,对你出口恶言,甚至拿扫把赶你!果真如此的话,两家人日后就没法继续亲热的来往了!又或者,二丫姑姑日后都不会跟你说话了!”
春来:“这么严重?那现在怎么办?”什么?要被二丫记恨?那可不行!果真如此的话,自家人日后就休想要依靠大丫和二丫了!
没有了这个依靠,日后家里的日子就要难过多了,孩子他爹在窑厂的差事说不定也保不住。还有啊,谦儿日后做官,还得向西向东和云山关照呢!特别的,如果平西王能够伸手帮一把,那指定是前程似锦啊!
春来越想就越担心,满脸的惊慌和后悔。
饶谦见她这个样子,相当的无语:“娘啊,你也不用急成这样,二丫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只要日后你说话注意一点分寸,她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娘的想法他知道,然而他也更清楚,无论是云山,还是向西向东,或者是云雾,他们的升迁基本上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的,跟平西王还真没有什么关系。话说,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老是想着依靠别人,那是不可取的!
唉,算了吧!她喜欢怎样想就怎样想,反正他会依靠自己的力量,考举人考进士,然后外放去那个一个县城做个七品的小官。有了政绩之后,再托向西几个走走关系,争取升迁的速度能正常一点,不要被人恶意打压就好了!
饶谦摇摇头,挑起一担小篓筐,去地里收花生去了。
大丫姑姑说,不要死读书,更不要成为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书呆子。希望他可以在读书之余,帮家里干干农活,并每天坚持锻炼身体。把身体养得强壮一点,去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也可以保持足够的精力和体力,正常发挥,不至于被抬出考场。
这话非常对,他深以为然。
春来回过神来,连忙追了出去,心疼的大呼小叫:“哎呦喂,你这是干啥啊?快快回来,放下篓筐,地里的活不用你去干!你就好好读书就是了!”
“为啥不行?向西向东云山云雾几个叔叔,以前考学的时候,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然而,他们还不是一样有出息?”饶谦头也不回,反而加快了脚步。
清水江巡抚衙门。
这一天云山接到了调令,一个月之内赶赴京城,担任吏部侍郎。夜深了,他依然端坐在书房里,伏案给各位兄弟姐妹写书信。特别的,他要告诉向西,他就要进京城去了,请向西帮他置办一个宅院。
**更正:上一章有一个小错误:谭谦,应该是饶谦。谭春来,是大丫的表姐,她的丈夫是山前村的人,儿子自然是姓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