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挖野菜的任务,就交给了向东手下的士兵。从四千多人(折损了一百多人)之中,挑出一百来个武功高强的人,分散在振兴几人的四周,一边挖野菜,一边形成一个保护圈:防猛兽,也防刺客。
大家这么紧张,振兴真心的觉得,在桃花谷的那一段岁月,是他这辈子最逍遥自在的好时光。可惜了,日后再也没法跟过去那样了,一入深宫深似海,想要做回自由自在的平民,那是没有可能了!
振兴拼命的练习射箭、扔飞镖和暗器,跟水清浅玩命般的练习轻功。在一望无际的大山里,练习的坏境相当的好,那飞奔的兔子山鸡,凶猛的老虎野猪,高大的树木,都是给他提供了练习的绝佳坏境。
他的成绩,一天天的见涨,二十天过去了,已然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向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确实挺能吃苦的,脑子也灵活。回到京城之后,又多了几分自保的能力了!
在这其间,向东从四千多士兵之中,挑选出了十个英勇可嘉、忠厚善良的人出来,充实到了振兴的侍卫队之中。钟子渐也从禁卫军和金吾卫之中,挑出出了五人,充实到了振兴的侍卫队里。这是皇上授意的,也是孟坚元帅同意的,不然的话,二人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振兴的侍卫队壮大了,向东眉宇之间的忧愁终于淡了一些,不再那么浓得化不开了。
京城,太子得知儿子被人围堵追杀,顿时满脸的杀意:“姓徐的,本太子跟你们一家势不两立!”时至今日,结合徐侧妃给徐家近段时间的不寻常举动,用脚趾头他也知道,追杀振兴的人,除了徐家不做他想!
太子连夜去了乾清宫,请求觐见。
安和帝感觉不妙,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振兴失踪那个夜晚,太子从未于深夜时分请求觐见。
他连忙披衣起*:“快传太子进来!”
他都一把年纪了,很少*幸妃嫔,不然的话,也不好让太子直接进到他的寝宫。
“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一见到太子,安和帝就快速发问。
太子跪在了地上,悲声道:“父皇,振兴遇刺了!如今,一行人在半路上停留了下来,请求支援!”
安和帝大惊失色,连忙急切的追问:“振兴还好么?他受伤没有?!”
太子:“没有受伤,但是折损了不少的人!第一次,对方出动了三百来个武功高手;第二次,居然出动了上千人!幸好平西王有先见之明,调遣了五千精兵一路护送。不然的话,平西王跟振兴都极有可能殉国了!”
安和帝:“什么?好大的胆子,好嚣张啊!竟然动用那么多的人,这分明就是孤注一掷,想要置振兴于死地!你来说说,是不是徐家的人干的?”
太子:“从清浅送来的书信以及徐家这段时间的反常,可以判断出来,除了徐家,不作他想!”
安和帝反剪双手,慢慢的走了几步,沉吟一下,就点点头:“说的也是,除了徐家,谁还会跟振兴过不去?如果振兴出了意外,唯一受益之人,可不就是徐侧妃和她的儿子么?哼!竟然敢再一次的对朕的皇太孙下狠手,朕这一次绝对不会轻饶,一定要徐家付出血的代价!”
太子:“正是如此,难怪这几天徐侧妃那个践人整天乐呵呵的,敢情是早就料定振兴会保不住性命啊!”
这一句话,他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安和帝:“这样吧,朕再拨一百个禁卫军,三十个金吾卫,五十个骁骑营的人,还有西大营的一千个士兵去支援!”
太子再次跪地叩谢:“儿臣代振兴谢谢父皇!”
安和帝摆摆手:“你也赶紧回去吧,最好把徐侧妃跟她的儿子控制起来,让她有点顾忌,不敢再对振兴下死手!”
太子回到东宫,立刻悄无声息的调遣了一帮手下,快速的将徐侧妃和她的儿子软禁了起来。
回到太子妃住的寝宫的时候,天差不多都要亮了,太子妃依然没有入睡,早已哭得两眼红肿,泣不成声。
太子见她这样,不禁有点心疼,就叹了口气:“不用太担心了,徐侧妃和她的儿子我已经软禁了起来,这是父皇的意思。明天一早,救援的人就去救振兴,那些歹人注定是不能得手的!”
太子妃哽咽道:“真的?殿下没有骗臣妾?”
太子:“我骗你干啥?要知道,无论是水清浅,还是钟子渐,又或者是饶向东,都绝对不是简单的人!有他们三人联合保护,除非天上下刀子,不然的话,振兴是肯定不会有事的!他们来信求援,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并且将损失减到最低!”
如果冲一冲,拼一把的话,振兴也不是不能安全到达,只是护送的人指定要损失过半。这种局面,无论是水清浅、钟子渐,还是向东,都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毕竟,那些精兵强将,都是他们三人手下的得力助手。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肯定是要力保的!
不说他们会不舍,就是他这个太子,也会舍不得。要知道,这三人以及他们的心腹手下,日后都是他和振兴的强大后盾。每折损一人,也就意味着他这个做太子的,在将来的夺嫡之路上,会少一份坚实的力量!
太子妃听了他的话,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不再觉得天塌地陷了。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不安稳的,也就稍微眯了一下眼睛,就又起来了。
太子去了上早朝,太子妃喝了半碗瘦肉粥,就找了管家过来:“徐侧妃和她的儿子住的地方,加派人手,加大监管力度,务必看好二人,不得让任何的人帮这恶毒的母子二人传递消息!如有违抗之人,绝不容情,杀无赦!”
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白胖的中年人,也是太子的心腹手下,忠勇可嘉。他躬身应道:“是,小的遵命!请太子妃放心,那母子俩想要搅风搅雨,除非做梦!”
太子妃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这东宫的大多数人,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下,并没有投靠徐侧妃那个践人!当然了,也不乏有那么一些人,确实被徐侧妃给收买了。管家走了之后,太子妃就打起精神,打算对东宫进行一番梳理,将那些潜藏的眼线尽可能的清除出去,还儿子一个相对安全的生活坏境。
首先,就从她自己身边的人开始清除。
结果,还真的揪出了三个可疑之人,经过审问,其中一个竟然是徐侧妃的眼线!另外两个,一个是镇国公府的人,一个是清醒郡主的人。
这三个人,都是太子妃非常倚重的人!
这个结果,可把太子妃吓得不轻!这么说,长久以来,她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徐侧妃那个践人都知道了?!
太子回来,又审问了一次。
结果,徐侧妃的那个眼线招供,十多年前,就是她里应外合,徐侧妃的人才能把几个月大的振兴偷运出去,送往西南的深山老林!
一切真心大白,太子和太子妃心里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的担心,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没错,振兴就是他们的儿子,就是当年丢失了的皇太孙!而且,大丫在信中描述过的捡到振兴的襁褓,正是振兴当初失踪的那一天用的布料和眼色!振兴当初带在手上和脚上的金铃铛,应该是被贼人取走了。
太子妃和太子相拥而泣。
振兴,百分百的,就是他们的亲生骨肉!
大丫啊大丫,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大救星啊!
接下来日子,一切都还算顺利。又经过了数次的危机之后,振兴终于踏进了东宫的大门。
太子和太子妃就站在大门内的那块大草坪上,热烈的迎接振兴的回归,王府的下人和侍卫也列队相迎。
振兴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太子和太子妃,走向那两个他既陌生又熟悉的生父生母。
“振兴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振兴在二人的面前跪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一声“父亲”和“母亲”出口,太子妃不禁热泪盈眶,一把将他揽入怀抱:“好孩子,回来了就好,为娘可想死你了!”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这是她想念了十五年的孩子啊!她唯一的心肝宝贝,多少个日夜,她想他想得心都碎了。如果不是太子对她还不错的话,她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如今,儿子失而复得,她的心里涌动着无边的喜悦。这份喜悦,都快要把她冲击得晕倒了!
太子也冲振兴伸出双臂:“好孩子,到父亲这里来!让父亲好好看看,看看我和你娘想了十多年的宝贝儿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这一看,他不禁乐坏了:“嘿嘿,这孩子果真跟我少年的时候几乎一个印盖出来的,跟我如今也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这双眼睛,可不是一模一样的么?嗯,英俊潇洒,气得不凡,不愧是我的嫡长子!”
太子开怀的笑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激动。
这个孩子长得很结实,也很健壮,并且不胖不瘦,身材非常的好!走在大街上,绝对是百分百的回头率!
百分百的回头率,是太子从水清浅那里学来的,而水清浅自然是跟大丫学的。如今,这句话在京城的上流社会,早就流传了开去。
振兴入住东宫之前,东宫早已彻底清洗了一遍,那些鬼鬼魅魅基本上清理干净了,少数的漏之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危害振兴。一时之间,东宫无比的和谐,也让初来乍到的振兴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水清浅带着一箱子白糖去见安和帝。
安和帝好奇的道:“你带着一个密封的箱子进宫,是不是有啥稀奇的礼物送给朕?”
水清浅:“是的,皇爷爷,这里面是雪白的白糖,是大丫用甘蔗提炼出来的!”
安和帝:“哦?你说的那白糖,果真鼓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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