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盗贼也太不合常理了,按理说将人偷盗出去,不是在某地躲避一段时日再返回原地,就是远走高飞了,但这位倒好第二天就明目张胆的回来了,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
所以衙役们都不相信,等到了近前,这才发现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要说他是盗贼,实在不像,跟那女孩站一起更像是一对小情郎!
但不管众人怎样的猜测,女孩就在他的身旁,那少年逃不了拐带兼偷盗的嫌疑,所以衙役们这才将他给锁了去!
而另一方的安庆绪,一听到周蕊儿被找到了,立刻就喜笑颜开了起来,马上就带着人赶到了县衙,因为他也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打周蕊儿的主意!
可到了县衙,简直跟过节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盗贼究竟是何许人也,可当看到人后,一些年轻的女孩也不禁脸红了:“瞧,那被拿住的盗贼还一表人才啊,要是我也被他偷了去,也心甘情愿了。”
结果这话让安庆绪听到简直是气急败坏,一把就推开了众人:“闪开,闪开,失的是本公子的女奴,你们非但不怜惜还在这里说三道四!”
所以传言一开,正可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受影响的不仅是安庆绪还有周蕊儿以及这个被绑的‘贼人’,于是这三人的前生今世的纠葛就此开始,谁也不会知道在将来必然会掀起一场导致大唐走向衰亡的滔天巨浪!
但此刻人依然是常人,等安庆绪见到‘贼人’之后,一个健步就冲了上来,“你这个混账,知道这个女奴对我多重要吗,为什么要将她偷盗出去!”要不是碍着这么多人的旁观,他早就拳脚并用了!
可‘贼人’非但心虚,还神情自若道:“女奴,谁是你的女奴?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女奴,何来的凭证?!”其实周皓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自己受着这些人的诬陷,要不是为了弄清楚周蕊儿失语的原因,他也不会被抓到这里了!
见贼人不服,安庆绪自然不甘其下了,指着贼人就骂了起来:“你说她不是我的女奴,但是这一个月来都是吃我的穿我的,享用着小姐般的待遇,甚至她的绘画天赋都是我发掘出来的!这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认识她,为什么只有你说不知道呢?!”
看样子安庆绪是动真格的了,这火气也是前所未有的!结果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指责了起来:“是啊,这姑娘是专门在杏花楼里画画的,我们很多人都对她求过画,画的可好了!”
而周皓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心里也总算有了一个大概,原来周蕊儿离开周府之后,就被这个人给收留了,可是他只把周蕊儿当绘画的工具,这是周皓不能容忍的:“你住口,你根本不知道蕊儿的心意,她不是你为博得钱财的工具!”
谁知这句话,也测底激怒了安庆绪,抬腿冲着周皓就是一脚:“呸,你这个无耻的盗匪,你怎么能知道这女孩的心,她有无穷尽的潜能,本该捧上高堂,却被你给偷走——”这里安庆绪越说越激动,眼里也逐渐露出了杀机。
结果衙役们一见到可是慌了手脚,就赶紧将安庆绪给拉开,还好言安抚道:“安公子,莫生气,这里有青天大老爷在,会秉公执法的。”于是安庆绪就坐在了一旁,但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贼人!
于是县令就升堂了,但是这桩拐带女奴的案子却成了轰动整个镇上的一桩大案!起原因是失去女奴的是官家的公子,而女奴又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名人,所以各方瞩目,如若审得不好,判得不好都会有损官威。
因此县令有些紧张,不过一通惊堂木后他也恢复了正常,指着下面的贼人就问道:“哎,底下贼人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什么要拐带人家女奴,速速说来!”
而周皓听到那个世家公子的污蔑自然是心口不服了:“县令大人,我是京兆人士,我没有拐带这家公子的女奴,这女孩是我走失的舍妹,我们只是在路上相遇,何来的拐带?!”
此话一出,立刻就引起了众人的哗然:“什么,是兄妹啊,这就奇了怪了?!”大家纷纷驻足,看样子这场官司有得看了!
但所有的口供都讲究人证与物证,即使你有一百个理由,没有证据一样给推翻,所以县令大人就笑道:“年轻人,我见你也是读书之人,你虽然说的合理,但是有什么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