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被你拒婚后,终日以泪洗面,生无可恋,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
他就是风中的一粒尘,偶尔飘落她的心间,留下一串空茫的足音,便扬长而去。风停了,雨住了,雪化了,雾齐了。她依旧是在撑着寂寞的伞,徜徉在那个爱情的雨巷。只是那,夜静了,曲终了,人散了。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浑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楚天阔闻言,愕然无语,内心如大海一般掀起惊涛骇浪。他从不知道,他对纪文萱造成如此大伤害。
一见楚郎误终身。
为他而生为他死。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才见了纪文萱几次面,她却对他一见钟情,情有独钟。
他对她仅有只是感动和怜惜,并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他的心里装不下别人,装的满满的全是烟香。
他只觉得,纪文萱因他拒婚卧床不起,心怀愧疚。
当真只是心存愧疚,并无其它。
他默默叹了口气。
纪正低低叹息一声:“你永远也无法理解当爹那种心情。我身为他爹,看着她那样,有多痛心。”他有些无奈,眼底深处满是浓浓的复杂之意:“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我养了她二十年。对她宠爱有加,视若珍宝。”
楚天阔忍不住浑身一颤。这一番话,令他动容。一瞬犹疑后,他手中的剑颓然落到了地上。
纪正虽然作恶多端,可他仍然是个好爹。不能因为他做了诸多坏事,就否定他是一个称职的爹,慈爱的爹。
他能理解纪正,却不能原谅。
他本狠下心来,要杀了纪正。关键时刻,他收了手。
既然纪正作死,杀了那么多人,理应受到律法制裁。
他决定押着纪正送到衙门去治罪。
他正要走上前去,点了纪正的穴道。
恰巧此时,一个身影从草丛里冒了出来。
楚天阔听见意外响动,回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是烟香!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烟香站在不远的草丛里,脸上说不清是一种什么表情。她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安静的站在那里。
楚天阔静静立在那里。烟香能够很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
他俊美的脸上,眉毛浓密,他的眼睛和紧锁的双眉看上去刚才遭到了挫折,并且愤怒过。
阳光从稀薄的云层中穿透下来,挟着暖意,给两人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色。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交织、爆炸,无数种情绪涌动着,委屈,欢愉,愤恨说不清。
分别不过数日,两人心中彼此思念,却像漫长到经年累月,长得让人心慌。
烟香本觉得自己是离了水的鱼,软弱无力,任人宰割。一看到眼前人,便觉自己是重获戏水之乐。
一阵风,吹动了烟香的裙角,拂过了楚天阔的脸颊,微风中,似乎带着一丝轻喃。
蓦地,烟香的嘴一咧,对着楚天阔微微一笑,清秀的脸庞笑成了一朵花。
她的笑容,感染了楚天阔,他心里生出一阵欣喜,很快冲走了纪正方才言语留给他的阴影。
他喜得眼睛睁大,眼睛里注满了兴奋,脸上焕发出光彩,发自内心地深情呼唤:“烟香!”
他心里眼里,全部是烟香,再也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纪正,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