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很聪明,足够隐忍,是我遇到过的最强对手。”我的手指摩挲着军刀锋利的刀刃,雪亮的刀身映着徐勇健扭曲谨慎的面容,“你能用六年时间,通过我写的小说,详细了解我和月饼、朋友们的一切,静心布这个局,了不起。”
“通过交谈拖延时间,暗中观察格局,加以利用反败为胜?”徐勇健冷冷“哼”了一声,左手尾指轻轻弹动,迸出一缕头发粗细、极淡的灰色烟雾,“这是南晓楼惯用的计俩,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我再次环顾四周,微微闭目思索,把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情贯穿融汇,心脏“突突”猛跳,撞得肋骨生疼。
这是一次用生命做赌注的冒险,也是击败徐勇健的唯一机会!但是,我不确定,推断是否正确。一旦不是我所预料的情形,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叮”,左膝似乎被蚊蝇叮咬,微痛酸麻。我懒得理睬,那缕灰烟,必然是徐勇健使用的某种蛊术。反正也躲不过去,何必浪费体力精力呢?
“你是不是想问,我从哪里学的蛊术?”徐勇健紧绷的嘴角略微松弛,显然是因为我中了蛊,更是胜券在握,“我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哈……不是每本小说的反派,都会喋喋不休把事情原由讲清楚,让读者恍然大悟。这种写作技巧,放在现实里,你不觉得很扯淡么?”
“不过呢,我可以告诉你,这种蛊叫‘蚁蛊’。放心,你不会死,最多就是十分钟左右,全身就像被蚂蚁撕咬,疼痛麻痒,忍不住使劲挠,直到把皮肉挠的稀烂。到那时,你神智不清,我再用魇术,制造个小九出来,让她诱惑你,解开这所地下石墓隐藏的秘密。”
轻微的酸痒感,由膝盖上下延伸至整条左腿,就像几只蚂蚁在腿上爬来爬去,痒得心头发毛。
徐勇健这种虚荣性格的杂碎,虽然满嘴不一定有实话,但是在嘚瑟有牌面儿的时候,绝不会说假话。也就是说,我只有八九分钟了。
一旦,我的推测不对……
想到这里,我的鼻尖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我想问的是,这明明是古代机关术设计的古墓,怎么就成了魇族的老巢?”
“呵呵……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徐勇健指了指石墓中央的石人像,“魇族,源自于春秋时期的鲁国,祖师爷自然是鲁班。没想到吧?”
“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歪门邪道的魇族,也配号称‘鲁班传承’?”我叹了口气摇着头,戏虐地瞄着徐勇健,“要点儿脸,行不?”
“鲁氏传人分两支。一派专攻土木、建筑、雕刻、制造;一派擅长符水、咒语、操纵、控制。《缺一门》,也就是陈木利手里那本,只是记录着木工手艺的上半册。至于关于符咒的下半册,是魇族的不传之秘。”
徐勇健提到“魇族祖师爷是鲁班”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必然跟神秘的《缺一门》下半册有密切关联。我之所以出言讽刺,是为了证明某种推测。
“难怪啊!鲁班是木匠、戏班的鼻祖。我之前还一直纳闷,鲁班怎么会和戏班扯到一块。”我作恍然大悟状,又故意紧皱眉头,忍不住挠着中蛊的左腿,以此麻痹徐勇健的警惕,“看来,千百年来,戏班就是魇族掩饰身份的对外称呼。”
“哦?南晓楼,你居然能想到这一层?”徐勇健又弹出一缕灰烟,正中我的右腿,“我好歹也是魇族传人,你这点儿演技,太拙劣了。看来蛊性还不够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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