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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也并没有睡熟,察觉旁边的动静,也翻了一个身,面对着卢蕊,把她搂进怀里:“睡吧,别太忧心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她没有答话,但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卢蕊去了福满堂,纳兰夫人刚刚醒来,锦绣把她带进屋内,笑着说:“夫人,少夫人来了。”
“额娘,儿媳来向你请安。”
“好好好,坐下吧。”
等到她坐定,纳兰夫人就拉着她的手说:“额娘听说你哥哥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总会查出事情真相来的。”
“额娘,你信我哥哥没有做过那等事?”
“为何不信?瞧着你那稳妥的性格,你哥哥又会鲁莽到哪里去呢?”
“谢谢额娘的信任。”
“额娘信不信任不打紧,要府尹的人信任才是要紧的事。”
“是,额娘说的对。”
纳兰夫人看她神情恹恹,笑着说:“你还没有瞧过夕哥儿吧?快去瞧瞧。”
“夕哥儿?”
一旁的锦绣解释道:“这小少爷不是在除夕夜生的么?小名就暂定了夕儿。”
“原来是这样,倒也是极美的名字。”
卢蕊说着就站起了身,走到另外一边,看着躺在一张小木床上的小叔子,睡意深沉,笑意香甜,倒也被感染了一样,笑了起来,这孩子还是皱皱的,却阻挡不了他的可爱。
“夕哥儿,你好,我是你的大嫂,你要快快长大啊,证明我没有多吃了你的饭,最重要的是好好报答额娘。”
锦绣笑起来,这个少夫人,说起玩笑话来,总是接着的,从来不断弦。
顺天府尹里开堂审理的时候,容若,穗湘,卢杨祖站在门外第一排,和一两个看热闹的百姓等着即将开始的审问。
一身官服的孙大人正经严肃的从后堂走出来,拍了一声惊木:“带嫌犯上堂。”
卢腾龙被压着带出来的时候,除了脸色憔悴,衣服有些脏乱以外,并没有其他不不好的地方。
看来,还没有在牢里用刑。不过今天完了以后,下一次就不好说了,容若这般想着。
可是在穗湘的眼里,卢腾龙单薄而脏乱的衣裳,憔悴的容颜,看着像是受了许多苦头一样,心中万般心疼。
卢杨祖脸色闪过一丝不忍,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一句话。龙哥儿出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很冰冷。
“堂下何人?”
“汉军镶白旗副侍郎卢腾龙在此拜见府尹大人。”
”堂下嫌犯所犯何罪?“
卢腾龙挺直腰背,朗声回答:”小的无罪。“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开始议论纷纷。
孙大人想不到此人如此滑头,分明证据在握,不说自己冤枉,直接就给自己宣称了无罪。
平南王尚之信被刺案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突破,若是就凭他一言就脱了身,不但显得府尹是个摆设,也会被皇上斥责,不过,他倒是没有问那男子的身份,原来是个旗人,那这个烫手山芋是不是就可以交给宗人府了?
反正人他们已经抓到了,至于能不能定罪,就要看他们平时趾高气昂的宗人府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