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就是素有关屏障的宁夏,由此可进入黄土高原,翻过素有华北屋脊之称的太行山脉,铁蹄之下,就是无险可守的华北大平原,原统治者的京城北京城。
所以,此地明长城的关隘,多是险要之地,安定堡更为其的典型。
马朝宗兵败而归,收拢部下,一千八百多人的加强团,仅剩四百余人,狼狈不堪的逃回老巢,惊魂未定之余,他百思不得其解,看似城里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和自己一个加强团血拼了一天一夜,丢了一千四百余弟兄的性命,连个破土围子都没有攻进去,这趟买卖赔大了。
他没敢把自己的损失,报告给他的叔叔马鸿逵,宁东保安旅,名为一个旅,实际上兵力不过五千余人,还大半是招安的马贼、土匪,其余的为抓的壮丁。
一下子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兵力,他的叔叔知道了,肯定饶不了自己,宁夏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地广人稀,凑起手头这点儿家底容易吗?
更为邪门的是,这些城里人,怎么和赤匪搞到一起,那个赤匪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可是个相当能打仗的人,不过,赤匪的主力部队,没有在盐池一带驻扎,他们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马朝宗想疼了脑袋瓜子,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是个胆大包天,贪财好色,血腥嗜杀的家伙,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甘心。
马朝宗的逻辑很简单直接,老子吃了亏,那就得报复,时机不成熟,暂且忍一忍,得住机会,就狠咬一口,连本带利收回来,缩头乌龟,不是马朝宗的性格。
考虑到最后,马朝宗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按照正常情况推断,那些城里人一定会退到定边县城,而定边县城不是赤匪的重要防区,兵力并不多,是个好机会,兵法上叫什么来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打定边马朝宗被自己天才大胆的想法,刺激的心跳过,血压升高,他马上召集手下的三个团长开会,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这三个团长,都是亡命之徒,披上这身官衣之前,那都是马上打天下的职业马匪,招安成了正规军之后,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少多了,用他们的话来说,都快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了?
马朝宗的想法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意,至于打定边,是不是触犯了红军的根本利益,招致红军的报复,由此而引起红军和他们的总老板,马鸿逵之间的激烈冲突,压根儿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是磨嘴皮子的人的事儿,老子吃的就是这碗饭,摆上酒席,推杯换盏之间,就把打定边的事情定下来,午后出,傍晚到达定边城下,连夜攻城,天亮洗劫定边。
为此,他把所有的部队,都集在安定堡,马朝宗的想法,和唐秋离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是,独立师骑兵一旅和警卫大队,比他先出半天时间而已。
夏风刮起遍地的盐碱沫子,黏糊糊的粘到裸露的皮肤上,火辣辣的难受,独立师的部队,在黄沙和盐碱地艰难行军。
红军侦察连的便衣,昨天晚上,就奉了唐秋离的命令,潜伏到安定堡附近,监视宁东保安旅的一切动向,见到大部队到来,忙从前方远处跑过来,向唐秋离报告了一个重要情况,上午十点钟左右,有两股敌人,离开他们的驻地,往安定堡集,人数大约为三千多人,都是骑兵。
根据情况判断,敌人好像有什么重大行动,唐秋离担心马朝宗已经离开安定堡,得到确切回答后,他放下心来,朝着红军便衣侦察员温和的一笑:“兄弟,辛苦了,好好休息去吧”
红军侦察员一愣,这个国民党的将,和其他国民党大官儿不一样,而且这支部队,和他们熟知的国民党部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倒是和我们的部队很相似,真是奇怪的部队。
安定堡没有居民,是一座纯粹的兵营,只有南北两座堡门,唐秋离命令把所有的火炮,集在南门,部队分成两部分,集所有的轻重机枪,封锁住堡门。
他下达的命令是,不允许放走一个马家军,务必全歼,这是马朝宗给自己创造的机会,那个方向逃脱一个敌人,这个方向的指挥官就地免职。
部队就地展开,在堡外修筑工事,建立火力点,虽然骑兵旅和警卫大队,不像其他几个步兵旅那样,装备大量的重武器,按照唐秋离一贯强调的火力优势的原则,重火力装备数量,也过当时的**野战步兵部队。
堡外几千人的动作,终于被堡墙上的哨兵现,一声凄厉的枪响,哨兵开枪报警,一场战斗,随之拉开帷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