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嚷嚷道:“什么?请求作战任务,你是老团长了,旅部有一整套的作战安排,你不是不知道吧,都想着去打仗,往前冲,旅部的安全怎么办?有作战命令,自然会下达给你们,现在,你给我赶紧回去,掌握好部队,随时等待命令,别再来添乱!”
四团长连旅长刘弘章的面儿都没见到,就挨了参谋长一顿暴训,一脑袋雾水啊,平时笑眯眯的跟个弥勒佛差不多,素来以好脾气著称的参谋长,今天怎么这样火爆,跟吃了枪药似的,张嘴就是一阵排炮,哪根筋不对了吧?
四团长还想磨叽几句,可看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刘成林,一咧嘴,到了嘴边儿的话,连忙咽了回去,敬个礼之后,跳上吉普车,一溜烟的顺着来路跑了。
发了一通脾气,刘成林的心情,不那么压抑了,想了想,招手喊过来警卫营营长,脸色严肃的低声吩咐几句,看着警卫营的装甲车和步兵,将警戒线往四周扩大了许多之后,才略有些放心的推开车门儿,矮身钻进装甲指挥车里。
刘弘章部署完战斗任务,正靠在座椅上,美滋滋的吸着香烟,见刘成林进来,把烟头丢在车外,可着嗓门儿说道:“成林,你来的正好,我考虑了一下,光以第一团一个团的兵力,恐怕啃不动对面的苏军阵地,你马上命令第四团,立即投入战斗,位置吗,就在一团的右翼,同时发起进攻,两个团的兵力,差不多了!”
刘成林没动,以少有的严肃态度,说道:“旅长,先不忙着下达命令,我对你有意见!”
刘弘章大大咧咧的看了自己的老搭档一眼,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呦嗬,严肃起来了啊,有什么意见说吧,跟我不要遮遮掩掩的!”
刘成林刚要说话,忽然天空中。传来刺耳的尖啸声,随即,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足有几十发大口径榴弹,落在旅指挥部周围,巨大的轰鸣声,在昏黄的大地上回荡,连装甲指挥车,都颤动了几下,从车窗户看过去,最近的弹着点,距离装甲指挥车不到一千米的距离。
刘成林深吸一口气,说道:“旅长,你都看到了吧,苏军的炮弹,已经打到咱们旅指挥部来了,旅长,师指给我们旅的任务,是尾随追击撤退的苏军部队,并没有命令我们突击苏军纵深,您这是在违反师长的命令!”
“还有,您看看我们旅现在的位置,前出多少了,右翼的第二旅,在我们侧后足有七十多公里的距离,我们的左翼,也没有部队,旅长,我们现在是孤军深入,已经钻到几十万苏军的腹地来了,万一苏军掉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我们就会被几十万苏军包围,处境十分危险!”
“因此,我建议,立即撤销您刚才的作战命令,以歼灭眼前的苏军部队为主,就算是要深入追击,也得等右翼的第二旅跟上来再说,旅长,身为参谋长,我有责任提醒您,不要轻敌冒进,一万多名战士的生命,可掌握在您的手里呢,如果您一意孤行,执意不撤销命令,我将以第一旅参谋长的身份,上报师指,请求师长制止您的冒险行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态度还很坚决,对于平时言语不多,对刘弘章十分尊敬的刘成林来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
刘弘章先是一愣,仿佛不认识似的,盯着刘成林,眼里是讶异的光芒,继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成林,咱们俩搭档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脾气啊,难得——真是难得,我就说嘛,我刘成林的参谋长,咱们会是温吞水的脾气!——好,我没看错你!”
对于刘弘章的插科打诨儿,刘成林不为所动,继续绷着脸,“旅长,别打岔,转移话题,您还没同意的我建议呢,撤销刚才的命令,炮团已经开上去了!再有二十几分钟,一团就会打响,三团和四团也会相继发起攻击,我在装甲指挥车外面,听到您 下达命令了,三团和四团,不以眼前的苏军为作战目标,他们是奉命继续往苏军纵深攻击!”
“旅长,我们仅有一旅治之兵,不过万余人,可您看看,外面周遭都是苏军部队,本来就是身履险地,您还有继续往苏军纵深攻击,这是在冒险,军令有失,则是兵败身死的结局,旅长,请您认真考虑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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