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地后方,骤然响起一阵沉雷般的巨响,苏军炮兵的数千门大口径火炮,在同一时间内,发出怒吼,炮弹呼啸而来,划破黎明前的空气,带着尖啸声,飞向日军阵地,日军阵地上,顿时炸开无数朵火花,泥土和雪块四溅,硝烟马上蒸腾起来,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
炮击开始之后,苏军后卫部队的坦克集群,掩护着几十万名士兵,出现在地平线上,马达轰鸣,履带“轧轧”卷起泥土,吼叫着,朝着日军阵地压过来,趴在战壕里,几乎是一整夜都没合眼的日军士兵,冷漠的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阵地前方,对于日军士兵来说,这样的场面,不足为奇。
六七天时间来,哪天不是这样开始,接下来,就是拼命的射击,一直到夕阳西沉,夜幕降临大地,只不过,今天苏军的进攻,提前了很多,还有,几天来都没有出现的苏军坦克,又出现了,当然,这是在一线阵地上的日军士兵的直观感觉,而那些颇有战斗经验的日军军官们,却从这里面,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大地的颤抖,惊醒了处于浅催眠状态之中的春彦中将,他慢慢的睁开眼,仔细的倾听着外面,如同连绵不绝炸雷般的炮击声,眉头微皱,“苏军的进攻又开始了,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炮击的规模,也似乎更大了,不过,没关系,到了今天夜间,八千名帝国武士,将会把苏军的火炮,变成一堆堆废铁!”他暗自想道。
面对天皇陛下的画像,檀香缭绕,将近一夜的冥想和沉思,春彦中将内心的不安之感,并没有消散,头脑之中,依然是疑虑重重,诸多困惑,挥之不去,他再次抬头看看天皇陛下的画像,画像之中,天皇陛下带着阴郁的眼神儿,仿佛在注视着自己,春彦中将深深的跪伏下身体,朝着自己的天皇陛下,行最高的礼节。
“砰砰砰!”一阵拍打门扇的巨响,将春彦中将从这种庄严的仪式之中,打扰过来,他心头一阵恼火,自己吩咐过,没有最紧急的军情,不得打扰自己,不过是苏军的例行进攻,无非是炮火猛烈了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春彦中将不悦的低喝一声,“是谁?——有什么事情?”
装饰性的门扇外面,传来带着惶急的声音,“司令官阁下,我是司令部作战处处长酒井中隆,请原谅打扰了您,有紧急军情报告!”
春彦中将推开门扇,满脸虚汗的作战处处长酒井大佐,焦急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也来不及敬礼,便急急的报告到:“司令官,情况不好,接到前线的报告,此次苏军的进攻,规模空前,除了原有的苏军进攻方向之外,在防线的其他区域,也遭到苏军优势兵力的进攻,作战处粗略统计一下,苏军出动的兵力,要达到此前的进攻规模一倍以上!”
“什么?”春彦中将目光一凝,低声惊呼,“还有什么情况?”他追问道,心里蓦然涌起一阵不安的战栗。
酒井大佐回答到:“司令官,根据前线部队的报告,苏军还出动了大批的坦克,并且,炮兵的数量也大幅度增加,我们阵地多处,遭到苏军炮火的严重破坏!几个关键区域,苏军坦克已经突进至我们阵地前沿!”
事态严重了,不可理解,为什么打了六七天之后,苏军突然增加了一倍以上的突击兵力,还会有大批的坦克和炮兵,唯一的解释,就是苏军指挥官将用于防范支那独立师部队的兵力,全都投入到了最皇军的进攻之中,难道,支那人和苏联人达成了某些协议?
倘若果真如此,战役后卫集群危矣,阻击线危矣!春彦中将身体一晃,眼前发黑,但他还是心存侥幸的问道:“酒井君,是苏联外兴安岭方面军单独的进攻行动吗?”
酒井大佐脸色惨淡,摇摇头回答道:“不是,司令官,包括苏鲁贝加尔湖方面军在内,我们的阻击线遭到前所未有的猛烈进攻!”春彦中将的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在苏联外兴安岭方面军倾其全力,向日军阻击线发起猛攻的同时,指挥经验同样丰富的贝加尔湖方面军司令员基尔加宁大将,在接到统帅部的通报之后,采取了与格雷加里夫大将同样的打法,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了进攻之中。
不约而同的是,他也没有将作战计划,上报到统帅部,也许,经过多日来的焦头烂额,两个苏军方面军司令员,都选择了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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