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长久一处守着。”
书玉细细品味这话,似像是有意对自己说得,便将头偏了,不去看刘妈妈。
“到底那花架子有何好处?这候老爷当个宝似的供着?按说这什么娘子也行得不错,去雪掐枝,不也是为了上头的花好?”皮老怪酒吃得正到好处,眯缝着眼睛红着脸,听了上面的话只是奇怪,遂开口问道。
书玉便将此事来龙去脉悉数说了一遍,待说到候太太去世多年,候老爷依旧为她席间虚设一座时,众人听了唏嘘不已,皆说候老爷也算情种一枚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花架子上的蔷薇宝相,乃当日候太太手植,候老爷心里当这花架子太太一样看待,一切伺弄皆由他亲手来过,别说慢说动手,就碰一碰也不可以。”书玉最后总结成词,众人方听得明白清楚。
皮氏夹起一筷子炒鸡蛋放进二丫头碗里,然后方道:“还是这毛娘子托大了。按说她是多年老人,别人都知道的事,都忌讳不去碰的去处,她倒这样疏忽,有意向虎口里伸头去了?她当真老爷宠了她,什么事都不计较了,谁知碰上个硬钉子,白陪进这许多口水,多少年的体面也难以保存了。”
刘妈妈却不太同意,于是反驳道:“这候老爷也太古怪!当真不许人碰么?莫不看着花架子倒了也不管?任它倒下去?那毛娘子也是为这花架子好,又不是要拿火烧它,好好的,候老爷发那样大脾气做什么?毛娘子也是个有气性的,又不是个软柿子好任由他捏。他既用毛娘子多年,如何不知?没得调事来闹,当了人面,搞得她下不来台,自然要生气发火。”
“还是毛娘子太过恃宠生骄,颠寒作热!她想认真降伏老爷?一个奴才哪有这大的本事?”皮氏摇头坚持已见。
“我觉得是候千户太过嘴臭,一点儿主仆情面不讲,别说毛娘子没做错事,就真做错了,也不能当了人,这样骗口张舌的淡扯,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呢?”刘妈妈更不让步,硬绷绷就顶回。
书玉看看好笑,人家的事,这二位倒当自己的一样顶起真来。
“好了好了!看这妈妈和嫂子,为个什么事倒要这样自己先吵起来?千户和那娘子还不需要人手帮忙,你们就这样分帮结派起来?”书玉一句话,说得刘妈妈和皮氏也笑了起来,方才缓和下来。
“这回怎么好?叫这娘子在这里住到几时呢?”酒儿边向嘴里拔菜,边问书玉道。
书玉微微笑道:“住得久了才好咧!这娘子烧得一手好菜,她若来了,我就可以轻松多了。也有时间空出来,想想新的菜式,不然来来去去,就那几样,人吃腻了下回就不来了。”
刘妈妈听见,一口汤几没喷出口去,过后咽下去方道:“小姐此话当真?那候千户怎么办?少了毛娘子,谁给他做饭呢?“
书玉更笑:“没为做才好呢!到时候千户自然要亲自上这里来,有什么话,叫这二位办事人自说去,反正与咱们无干。”
“若千户不肯服软,来只管来,却不肯接毛娘子回去呢?”皮氏反问。
“那样更好,我就留下毛娘子做个大厨,千户以后就当这里家中食堂一样,要吃饭自来就是。”书玉含笑而答。
良儿听见,高兴得有些欢呼雀跃了,便道:“那敢情好!就将甘露二人也一并带来,那咱们这里可就热闹了!”
喜子听见甘露二人要来,嘴里咬着筷子就笑了,被酒儿看见,桌下重重踩了一脚,疼得他叫苦不迭。
皮家大小子见如此,不解何意,便问书玉:“小姐,这甘露是个什么人?”
“她们呀!可不是一个人,乃一对姐妹花是也!长得好,人也好,机灵聪明,做事麻利,反正你见了一定喜欢。”
皮氏见自己儿子脸上隐隐有出神之态,忙用手中筷子敲敲碗边,警告其道:“你小子如今是定下亲的人了,还费了老娘我许多力气,你若叫乱花迷了眼,行出好事来,叫怪老娘我到时不客气!”
老怪护着儿子,嗔对皮氏道:“看你这婆娘,瞎操的哪门子闲心?儿子不过问问,你就岔到八百里外去了!如今听见个名儿就这样起来,若人真到了,你不得急死?!”
众人听这话好笑之极,一时都乐了起来,皮氏被老怪臊得面红脖子粗的,扬起手里筷子就要打过去,叫老怪用个酒杯挡了,半点事没有。
正在好笑处,酒儿耳尖,忽然听到外头有人打门,咚咚咚,咚咚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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