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李愔的那一千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冲破了军营守卫,离开了驻扎的军营。
这个消息通过斥候迅速传到了十六卫军中,诸如程咬金,侯君集这样的大将立刻召集军队赶往太极宫,“谋反”这个词汇本能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哎,李愔,你可不要犯糊涂啊!”程咬金在上马之后,狠狠叹了一口气。
“爹,六殿下,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的!”程怀亮说道。
“……”
正在四方不宁的时候,蜀王行馆外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清晰无比,如同惊雷一般由远及进。
李恪愣住了,“六郎,你怎么调动了军队?”
“三哥,你先在行馆休息吧,李佑不念兄弟之情,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李愔说罢,上了马就往门外走去。
李恪又气又急,他没想到李愔如此胆大包天,“六郎,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他想跟着出去,却被王府的侍卫拦了下来,李愔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他跟着。
此时的齐王府已经乱了套,梁猛彪负伤而回,前去的死士死了大半。
“殿下!蜀王府提前打了埋伏,我们的人折了一半,若不是我武艺高强就回不来了!”梁猛彪捂着受伤的肩部半真半假的说,而昝君谟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阴弘智闻言一惊,他略微思索一下道:“糟了,蜀王必定察觉了。”,他望向梁猛彪骂道:“蠢货,谁让你们逃回齐王府的,李愔能察觉我们的计划,肯定也在监视齐王府,你们这样回来不是告诉李愔这是齐王干的吗?”
阴弘智的话让李佑的心凉了半截,他之所以敢这样做的前提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了蜀王行馆,并不打算正面和李愔冲突,就算他再傻也应该明白此时是斗不过李愔的,只能在后面搞一些小动作,毕竟李愔带来长安的可是一千骑兵。
“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出事的吗?”李佑一脚踢在梁猛彪的身上,把梁猛彪踢翻在地。
梁猛彪也是很委屈,他真不明白李愔是如何察觉的,和所有人一样,他们不会想到远在益州的李愔会在长安的报社中藏着情报系统。
阴弘智此时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李佑,暗恨他听信两人的谗言,惹来了麻烦,但李佑毕竟是他的外甥,他不能不管,于是道:“现在赶快差人去太极宫找阴妃娘娘,再差人去找你外公,你若是听我的劝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李佑此时也是乱了分寸,李愔能和他在青楼打架,那说明李愔也绝不是个善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罢,他差遣人向太极宫去了。
安排了这个事情,李佑又看向梁猛彪。“你们现在就离开齐王府到别的地方躲……”,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听见了“隆隆”的马蹄声,顿时色变。
李愔率领骑兵一路疾驰,从四个方向把整个齐王行馆包围了起来,下了马,他带着三百个骑兵进了齐王的行馆,“你们干什么?”,齐王府的下人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惊恐说道。
不等李愔发话,跟在李愔武威一脚踹开了大门,那个齐王府的下人踉跄着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口中不断喊着“齐王殿下,齐王殿下!”
此时的齐王府四周灯火通明,李愔见了冷笑不已,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这齐王府又无宴乐还亮着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个下人哭喊着跑向后面,不一会儿,李佑和阴弘智并肩走了出来,李佑还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外走,仿佛刚起床的样子,见到李愔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李佑故作镇定,厉声道:“六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半夜带着士兵闯入齐王府,难道你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那你派遣死士意图杀害本王算什么?”李愔冷冷说道。
李佑准备抵死不承认,说道:“六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以为仗着一千人马就能胡作非为吗?”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搜便知,搜!”李愔喝道,不再和他废话。
“搜!”李愔身后的士兵闻言齐声应道。
李佑急了,李愔的人马来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让梁猛彪逃跑,于是道:“你敢!”
李愔根本不理会他,他仍旧让士兵们开始分散到各处搜索。
“蜀王殿下,你虽是贵为藩王,但和齐王殿下也是地位平等的皇子,先不说齐王是殿下的兄长,你这样公然闯入齐王府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阴弘智搬出了李世民。
李愔笑道:“齐王府的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强,本王懒得和你废话,一会儿自然见到分晓。”,从暗卫得到消息,那群人逃离以后就回到了齐王府,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否则李愔也不会冒着风险调动骑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