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自己过去的主子,喜宁是半点好感也欠奉,甚至可以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喜宁会毫不犹豫地干掉朱祁镇。本来有一个绝佳的杀掉朱祁镇的好机会,就是那日北京城下战败之后。
当时,也先本就是起了杀心的,再加上自己从中蛊uò……可谁知道那日老天发什么神经,居然在秋季出现了雷暴雨,还生生地劈死了那太师也先的坐骑和去牵马的ì卫。
居然把那些瓦剌高官全都吓得胆寒若栗,再加上那伯颜贴木儿从中说和,一个绝佳的机会居然就此失去。
这家伙明明已经成为了瓦剌的战俘,却还整天拿腔捏调,也先和那伯颜贴木儿等瓦剌高官却偏偏又吃他这一套,对这个被俘的大明天子反倒是越发地恭敬了起来。
更让喜宁愤怒的是自己本想要上mén去羞辱这个落难的天子时,反而讨了一顿好打,还让那些也先的ì卫埋怨了自己好一番。
喜宁郁闷得想要自杀,可没有想到,居然老天爷也帮助自己,居然让自己等来了机会。
太师贪婪无度,可谓是天下一等一的财mí,而今,朱祁镇居然想要讨好于太师,居然愿意帮助也先从明庭处获取财物。
如果自己真要顺从着照办的话,朱祁镇在太师也先的眼里,岂不是会越发地重要?想到了这,路上把此事的利和弊揣摩了无数遍喜宁的嘴角yīnyīn地微翘了起来。“咱家偏偏不让你如意,只要咱家再挑唆一番,看那太师还保不保你,到时候……”喜宁那犹如徘徊在荒坟上的猫头鹰般的笑声,回dng在旷野之中,不男不nv的yīn枭声,让那些左右邻近的瓦刺骑兵纷纷目lù厌憎之è,勒马尽量地离那喜宁远一些,仿佛那是一坨挡在路中央的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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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喜宁身后不远处,那一脸老实憨厚,一路上沉默寡言的高赟yīn冰的目光扫过了喜宁的背影,下意识地抬起了手mō了mō那腰间的腰带,似乎确到了什么硬物,控马的大手微微一紧,垂下了眼帘。
腰带里的东西,是在临出发的时候,天子的心腹袁彬悄悄地潜入了使团里,jiā给自己的。那是一封专程给喜宁的阎王帖。明天的今天,一定会是喜宁这个jiān宦的死祭。一想到这,若不是天子的叮嘱,还有那袁彬潜入使团时的郑重嘱托,高赟的心里边禁不住有种恨不得现在就抄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喜宁的背部的冲动。
不大会的功夫,高耸的宣府城廓,就显现在了这只快马奔行的使节团的眼前,而那名先前被遣来的瓦信信节,此刻正一脸愤忿之è地与一众大明兵将侯在那距离宣府还有数里的驿馆外,等待着那使团的到来。
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四旬,一双浓眉墨黑如铁,一脸桀骜不驯之è的大明武将,身后排开数百jīng锐铁骑,哪有半分迎接的姿态,倒像是专程来这里等待群殴的。
“本将大明宣府镇守,都指挥使江福麾下守备杨俊,见过瓦刺来使。奉都指挥之命,为瓦刺使团接风洗尘。”待到这只百余人组成的瓦刺使节团驰到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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