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你也赞成上皇此举喽?”老王直心中暗喜,但是脸上不lù分毫,仍旧犹如寻常聊天一般继续问道。
于谦点了占头:“自然,上皇陛下英明果敢,做事风雷厉行,当今天子不及多矣……”这话虽然说的很低,毕竟这种臣下ī自议论万岁之举,终究是有些不妥。
听到了这话,杨洪与王直都不由得有些黯然,是的,经过了这大半年来的相处,再与那太上皇如今的行径两厢一对比,那简直就是拿破三轮跟奔驰宝马比似的。
当今天子一上台之后就是大肆地培植党羽亲信,将许多素有清名,但是向来为太上皇说话的官员或贬谪或寻由着由头罢免其职。似乎想要一心要扫除上皇在朝堂的影响力。而对于政事不甚上心,常常流连于宫闱之内,使得宦官之权虽然不如王振当权时,但是也好不到哪儿。
于谦顿了顿之后又续言道:“阮lng此人,于某已从宫中得到消息,此人永乐元年便入的宫,做事兢兢业业,向无差错,而且颇有才干,宣德时,宣宗颇喜,以其为内官监掌印太监。”
“掌木、石、瓦、土、搭材、东行、西行、油漆、婚礼、火y十作,及米盐库、营造库、皇坛库,凡国家营造宫室、陵墓,并铜锡妆奁、器用暨冰窨诸事。而其在内官监一干便是十三年,而这期间,内官监之所用度,足足比往年节约了三成之多。”
“既不贪腐,又颇有才干,奈何不喜阿谀谄媚,至上皇登基之后,为那王振及其爪牙所忌,后才设法拿捏了理由,将其调至了神宫监,去做个少监。”
“不过,虽为少监,其人却仍旧做事勤恳,实为郑和之后,诸宦之楷模。”于谦说到了这,亦是一脸的钦佩之è,作为一位宦官,能有这样的节,怕是比起朝庭大多数的文武官员来,都要强得多。可惜,他终究是一名宦官,不然,这样的干才,就算是不入内阁,做个一部尚书,怕是也有这能力的。
“嗯,是啊,老夫听闻此事之后,也打听了一番,天子遣往那太上皇身边诸宦官,其中还真有不少干才,而那些喜好逢迎拍马的jiān宦,反倒没有一个。说来,真不知道是托了天子洪福,还是托了上皇洪福。”老王直的表情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会拍马屁的,拍的那些能作主的太监爽了,自然会留下这些马屁jīng;或者是不想担这份苦差事,而冲他们使了钱帛的。
而那些兢兢业业一心直干的宦官在这方面不行,自然不为大内诸巨头所喜,自然是把这些碍眼的给踢走了,也好安排各自的亲信上位。由此,倒还真是偏宜了那太上皇。
杨洪听得老王直之言,刚刚咽到了喉咙的茶水险些就呛了出来,不由得白眼lun翻,这老货,说这话也忒损了。
于谦也不禁咧了咧嘴,苦笑着摇了摇脑袋,老家伙这种恶趣味实在是独特,把太上皇跟天子一块损了。不得不干咳了两声,正è言道:“毕竟,那阮lng以少监之职外镇地方,职务相当,很是恰当。当今天子虽然惭政,但至少还能善纳人言,若是我等臣下,皆一力支持上皇之意,万岁应该不会再有更替之意。”
“廷益之言,正是老夫所想,既如此,等后日朝会之时,还望廷益能说于天子,还宣府一方宁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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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了点,不好意思,抱头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