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但是忘记提醒你了。我也不知道你会找到那里。你别在意了。”任青卿笑着说。可是我分明察觉到了她笑得有一丝牵强。
“好吧。”我正说着,感觉背后一阵发冷,我一回头就看见了冯宇翔阴仄的目光。他一看见我转头就马上走了,这怂包。我默默地坐到了自己最后面的座位上,整理书假装自己早就来了。我翘了早上的三节课,还好没有岑静的英语课,其他老师也都不认识我。
“你他妈去哪里啦。”前面的男生问我。
“睡过头了,我还以为今天放假。”我说。
“哈哈哈,老刘,这个傻逼说以为今天放假。”他跟其他人一说,都哄笑起来。
午自修的时候广播里面说什么最近可以去选择自己的社团,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团课,有学分拿。我脑子里毫无头绪,根本没听进去就睡着了。下课铃一响我就清醒了,走出教室门趴在栏杆上看外面的湖水。湖面水波粼粼,边上的树木都倒映在水面上。虽然被树木遮住了很多视线,但还是看得很清楚。
“舒望,填了这个表格,我们就有专有教室了。”任青卿满脸笑意,示意我加入她的社团。行为艺术社?我差点笑起来,随手写了一下。太幼稚了吧,这名字取的。
“这下就好办了,在实验楼四楼最后一个教室今天有一个人要来,你也许想见见,我先去把东西搬到那里。”
“我不想见。”我说。任青卿讪笑一下,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不过话虽如此,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去一下,那个人是谁?
“啊,这是周鄣,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下午我去的时候,任青卿和一个男生已经在里面了。
“你好,是文章的章?”
“加个耳朵旁。”周鄣人长的很平常,虽然披金戴银的,还是不容易让人记住。任青卿把靠近走廊一侧的窗帘拉上了,周鄣对我说:“那个,听说你去了林子里的小屋?”
“对,怎么了?”
“嘿,你知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是个疯子?”
“啊,任青卿跟我讲过了。”
“哦,哈哈,老头儿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别怕他,打一顿就好了。”周鄣喜笑颜开,我突然疑心顿起。他们是不是合谋好了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根本没有能量能妨碍他们啊。
“你叫舒望,是不是。我跟你说,你既然加入了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刚来这里读书,还不是很有势力。不过我有钱,我爸和任青卿她爸是好哥们儿,我是来帮任青卿的,啊,对了青卿啊,是不是还有个两个妹子?”
“来了。”我们正说着,陈欣雨和任青卿同桌,就是那个刘海很长的好学生何叙匆匆进来。“这男的女的?”周鄣嘻嘻哈哈地看着何叙。
“男的。”何叙的声音如同金属相击。
他妈的,我算是看清楚了,任青卿,你就是自以为是地找到了一些还没法融入这个学校的人,让他们为你效命。不过说起来任青卿是因为母亲的死——好吧,想来其实为赏识我的人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任青卿从塑料袋里取出纸杯给我们都倒了一杯苹果汁,我们就这样围坐在这个办公室一样的狭小房间里,气氛有点尴尬,没人想冒失地率先说话。任青卿和周鄣坐在同侧,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看起来,我和何叙刚好坐在对面,并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你们看。”周鄣把电脑转过来,我们都围过去看。视频里面,有个人在夜幕之中惊慌地狂奔,另一个人就是拿录像机的。显然是两个人遭受了什么危险在逃跑。拿录像机的一面跑一面惶恐的大叫,看上去恐惧到了极点。几秒钟以后,他在崎岖的山路上摔倒了,然后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他把录像机转过来,我分明看到了一个肥胖在的小人在树上跳来跳去,一边还癫狂地笑。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小人一声惨叫,瞬间倒毙树下。然后就看见一个人用手捂住录像机,视频就掐断在这里了。
“这是何叙在老师办公室里登记成绩时从高二二班班长高睿邮箱里发现的视频,我偷偷下载下来了。那个玩意儿是小鬼,很显然,高睿的死对头王峥嵘不可能掌握这种秘技,唯一可能,唯一敢害高睿的人就是扶植王峥嵘上台的那股势力。”任青卿冷冷地说。
“高睿忘记退出登录了。”何叙淡淡地说了句。